五更。”
鍾秀心中惴惴不定,罵她又不是,勸她又不是,只好提心吊膽的陪她前往。鍾靈在帳中看守“奸細”,燈火未熄。鍾秀拉著江曉芙,說道:“你不要走得太近。你瞧,帳中只有我的哥哥和兩個守衛的影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話猶未了,忽見一條人景從林中竄出,好在與她們是處於相反的方向,那人從鍾靈帳慕的前面進去,沒有發現她們。
這人行動快極,只見他連連搖手,並不避開衛兵,衛兵也沒阻攔他。
這人沒有發現她們,但她們已經發現這人,而且認出了這人是誰了。這剎那間,江曉芙固是吃驚,鍾秀也吃驚不少,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凌風。他以主帥的身份深夜來訪監軍,衛兵見了他的搖手示意,當然不敢阻攔也不敢出聲。
鍾秀掩著江曉芙的嘴巴,悄俏說道:“你別叫嚷!說不定他是有重要的事情來與我哥哥商量的,你先別存著念頭,以為他定是害宇文雄。”
江曉芙甩開鍾秀的手,使出“八步趕蟬”的輕功,幾個起伏,就到了帳後,停了下來,取出裁雲寶劍,將帳幕劃開一條裂縫,手心裡又扣了一把梅花針,心裡想道:“若是他敢碰宇文雄一下,我就先打瞎他的眼睛!”她滿肚子是氣,但仍然聽從鍾秀的勸告,沒有出聲。帳幕裡葉凌風正在和鍾靈交涉,他有“大事”在身,心情也是十分緊張;因此也沒有覺察帳外有人偷聽。
鍾靈見葉凌風驀然來到,也不覺吃了一驚、說道:“葉大哥。
你還未睡!可是有甚緊急軍情?”
葉凌風道:“這倒沒有。不過,我不放心這個奸細。”
鍾靈平日雖然是處處尊重葉凌風,但聽了他這樣的話,他是很不高興。怫然說道:“大哥是怕我看守不嚴,還是怕我私自將他放了?”
葉凌風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鍾兄,你誤會了。你我如同一體,你看守他,即是我看守他,我怎會不放心你呢?不過我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唔,或許這件事你也早已做了。”
鍾靈道:“什麼事情?”
葉凌風道:“你搜過宇文雄的身沒有?”
鍾靈道:“喔,這我倒沒有祖起,你是伯他身上藏有什麼秘密檔案?”
葉凌風道:“或許還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奸細的證據。你想明天咱們就要發動總攻,咱們豈能不預防萬一,不搜一搜奸細身上可能藏有的什麼有關軍機的秘密?”
鍾靈道:“不錯,好,小弟馬上就搜!”葉凌風本來是要自己搜的,但鍾靈已經奇%^書*(網!&*收集整理動手,他卻是不便和他搶了。
葉凌風心裡想道:“好在我早已有了準備,他若搜著什麼檔案,總不會自己先拆開來看的。”
原來葉凌風最害伯的就是宇文雄身上藏有什麼不利於己的東西,譬如說是有關他的官方的秘密文書,或者是他師父已經查明瞭真相,叫他帶來了親筆函件,故此葉凌風剛才回到自己的“帥帳”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偽造了一份官方文書,一封他師父的信。他平日留心師父的筆跡,早已模仿得七八分相似。料想鍾靈看不出來。假如鍾靈當真搜出這些東西,呈給他看,他就可以用迅速的手法掉包。
鍾靈將宇文雄身上的東西一件件掏出來,有幾錠銀子,一串銅錢,一塊打火石,一副金創藥。鍾靈一一攤在地上,說道:
“就是這麼多了。看來他也不敢在身上私藏什麼秘密文書。”
葉凌風道:“多一個人幫跟好些,待我再搜一搜。”
葉凌風一抓向宇文雄抓去,待要撕裂他的衣裳,心裡想道:
“即使搜不出東西,我也要令他暗受內傷,不能說話。”
葉凌風的指爪剛剛碰著宇文雄的衣裳,忽見金光閃爍,嗤嗤聲響,一蓬梅花針突然穿過帳幕,向他面門打來!江曉芙厲聲斥道:“你敢碰一碰他,我就和你拼命!”
葉凌風大吃一驚,連忙揮袖遮面,一躍閃開,幸虧他應付得宜,躲閃又快。這才避免了金針刺月之災。但饒是如此,衣袖上亦已插上了十幾枚梅花針。
說時遲,那時快,江曉芙已是撕破帳幕,衝了進來。葉凌風大怒道:“你想怎的?要造反麼?”
江曉芙道:“你辦事不公,造你的反,又怎麼樣!我問你,你偷偷來這裡做什麼?”
鍾靈連忙攔在他們中間,鍾秀跟著進來,把江曉芙拉住,不讓她與葉凌風動武。
葉凌風冷笑道:“我還沒有說你,你倒說起我了,你違背軍法,暫且不說。我只問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