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濫殺無辜。只要你不犯他,他也不會犯你。李光夏是那小姑娘的恩人,所以圍攻李光夏的那二個軍官,都被青衣漢子用透骨釘殺了;而圍攻程百嶽的那兩個軍官,青衣漢子卻不去犯他。
那小姑娘笑嘻嘻的將李光夏扶了起來,說道:“昨晚你救了我,如今我來救你了。喂,這戴著腳鐐手銬的漢子是什麼人?與你是有恩還是有仇;”
李光夏被鹿克犀用重手法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圍攻程百嶽那兩個軍官卻不知道他不能說話,見那青衣漢子手段如此厲害,怎還敢等待李光夏回答那小姑娘,只恨爹孃生少了兩條腿,慌忙逃跑。
賀蘭明大怒,從馬過來,青衣漢子一抖手發出了六枚透骨釘,分打他上中下六處穴道。賀蘭明武功遠在這班武士之上,冷笑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他使的是一條軟鞭,軟鞭一卷,只聽得叮叮之聲,不絕於耳,青衣漢子所發的六枚透骨釘,都給他的軟鞭打落。
那小姑娘抱著李光夏一個打滾,賀蘭明的軟鞭捲了個空,啪咕一聲,打得泥上飛濺。那小姑娘叫道:“這臭賊好凶,劉大叔,你來!”
賀蘭明身為御林軍副統領,第一次被人罵作“臭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臭丫頭,你如此護這小子,那就和這小子都隨我上京去吧。”軟鞭一抖,驅馬趕上,便要將她也捲起來。
猛聽得一聲喝道:“大膽狗賊,你敢傷了我家小姐,我要你碎屍萬段!”聲到人到,使的也是一條軟鞭,馬上馬下,兩條軟鞭登時交起手來。
賀蘭明在這條軟鞭上有二三十年的苦練之功,在鞭法上極為自負,哪知這漢子比他更勝幾分。只見他軟鞭一抖,筆直的就似一杆長槍。武學有云:“槍怕圓,鞭怕直。”軟鞭若能使得像長槍。一樣圓直自如,功力之深,自是非同小可!
賀蘭明心頭一凜,只聽得“啪”的一聲,兩條軟鞭已是纏在一起。那漢子喝道:“撒手!”賀蘭明用力一奪,放馬便跑,要想把那人拖倒地上,哪知這人氣力大得出奇,賀蘭明的坐騎竟給他拖得反而倒退幾步!
賀蘭明玄功內運,力貫鞭梢,要把那姓劉豹雙子甩開,哪知雙方真力一較,賀蘭明終是遜了一籌,只聽得“卜勒”一聲,賀蘭明的軟鞭雖未至於給他奪去,卻已斷為兩截!
他的軟鞭一斷,對他倒是很有好處,那漢子不能再拖住他的坐騎了。賀蘭明的坐騎是匹久經訓練的戰馬,阻力一去,登時發力狂奔,四蹄如飛,絕塵而去。
主將一跑,這群武士齊發一聲喊,登時也一鬨而散。小姑娘這幫人也不去理會他們。
只有那鹿克犀來不及上馬,走得不遠,給那青衣漢子一把揪住。那青衣漢子道:“華姑娘,這個人是昨晚那三個惡賊中的一個,殺是不殺?”
那小姑娘無法解開李光夏的穴道,正是沒甚心情,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這個人昨晚沒和咱們動手,這小哥兒又是叫他做伯伯的,看來似乎還是好人,放了他吧。”
那青衣漢子道:“對,他也是受了傷的,殺之不仁。好、便宜你了,滾吧!”
程百嶽連忙叫道:“放不得,放不得!這廝最為刁滑,正是罪魁禍首。今日之事,就是他攪起的,他脅迫夏侄,串通了朝廷鷹犬,要捉拿林教主的,你們還未知道呢。”
程百嶽只道這幫人是江湖的俠義道,和李文成一定有深厚的交情,所以才興師動眾,救他兒子,即使不認得林清,但一說起林教主來,他們自必明白。
哪知程百嶽是完全猜度錯了,那姓劉的漢子是小姑娘家的管家,這幫人以他為首,冷冷說道;“我不管你們的什麼教主的閒事。我家的小姐說要放了,你就不用插嘴!”程百嶽是個響噹噹的漢子,當然也有幾分傲氣,幾曾受過人如此奚落?只因這幫人是救李光夏來的,他才不便發作,但也不願再說話了。鹿克犀在他們爭論的時候,早已跳上馬背,急急忙忙地跑了。
那青衣漢子道:“小張,借你的緬刀一用。”突然來到程百嶽面前,唰唰兩刀,將他的腳鐐手銬斬斷,說道:“我不問你犯了何事,你也不必問我來歷。瞧你似乎也是一條漢子,我給你除了鐐銬,你也走吧!”
程百嶽道,“這李家的孩子呢?”那青衣漢子道:“這小哥兒於我家小姐有恩,我們將他帶回去,我們的主人自會安置他,你不用操心了。”
程百嶽怔了一嘔,叫道:“不行!”那青衣漢子道:“為何不行?”程百嶽道:“我是他爹爹的好朋友,他本來是要投靠我的。你們不能將他帶走!”
那青衣漢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