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的主意。”那店主人見軍官如此說了,方敢收容江、葉二人的坐騎。
待到三更過後,江海天悄悄起床,吩咐時凌風道:“我上去就回。若是有什麼響動,你立即出聲。”
江海天的輕功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那兩個軍官的窗外偷聽。
許久都不聽見聲息,江海天心道,“難道他們睡著了?好,既是聽不到什麼,我索性進去點了他們的昏睡穴,搜一搜他們身上帶有什麼公文。”
正想付之行動,忽聽得悉索聲響,一個軍官道:“咦,你也沒有睡著?”另一個軍官笑道:“彼此,彼此。陸兄,有件心事我委決不下,咱們斟酌、斟酌。”
那姓陸的軍官小聲說道:“李兄呵是擔心咱們這次藏龍堡之行?”那姓李的軍官道:“就是呀。你說,咱們明天是趕路還是不趕?”
那姓陸的軍官道:“我不很明白你的意思。趕又怎樣,不趕又怎樣?”
那姓李的軍官道:“若是放盡咱們坐騎的腳力,三天之後,便可趕到術脂,但是,其他幾路未到,只是咱們兩個人,這個,這個——”
那姓陸的軍官道:“我明白了,你是擔心降伏不了那條孽龍?”
鄧姓李的軍官道:“張士龍雖是名震西北,我還不怎麼懼他,我擔心的倒是林……”他的同伴忙道:“噓,小聲,提防隔牆有耳。”江海天聽到一個“林”字,不覺心頭一跳。
要知江海天交遊廣闊,武林中稍微有點來頭的人物,他幾乎無不知曉,聽了這話,不覺心裡想道:“原來他們所說的那條‘孽龍’乃是米脂張士龍,張士龍以霹靂掌與亂披風拐法稱雄陝甘道上,在江湖人物中,也算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這兩個軍官不懼張士龍而俱一個姓林的,這人的身份、武功當然應該是遠遠在張士龍之上,哎呀,不妙,具有這樣身份武功而又是姓林的江湖好漢,除了天理教的教主林清之外,那還有誰?”
江海天豎起耳朵細聽,只聽得那姓李的軍官笑道:“誰敢到此偷聽?憑著你我聽風辨器的本領,即使有行人到來,難道咱們還會聽不到聲息?”那姓陸的道:“總是小心的好。”
那姓李的說話不怕,到底還是聽了同伴的勸告,說了一個“林”字之後,便沒有把名字說出來。兩人似乎是咬著耳朵說話,江海天雖然凝神靜聽,也聽不出他們說的什麼了。
過了一會,只聽得那姓李的軍官笑道:“妙計,妙計。陸老弟,到底你心思靈敏,咱們就依計而行。若是此計不成,再等他們來齊了動手。”聽來他們似乎是計議已定,不必再咬著耳朵說話了。
那姓陸的軍官道,“咱們再商量另一件事情。”姓李的笑道:
“你智計過人,還有什麼事情會令你為難,要與我商量?”
姓陸的道:“事情不會辣了;不過咱們還是商量一下,看用什麼方法的好。”姓陸的道:“就是咱們今日所遇的這兩個,他們的坐騎我越看越是喜歡。敢情比咱們的大內所伺的御馬還要強得多呢。”
姓李的軍官哈哈笑道:“原來你是看上了人家的坐騎。這有什麼可商量的,奪過來就是了。不瞞你說,我也正有此意呢。”
姓陸的道,“那中年漢子,似乎身有武功。你看不出來嗎?”
姓李的道:“我看也不會很強,他在路上不是摔了一跤嗎?
若然本領非凡,焉能摔倒?”
姓陸的逍:“他雖掉倒,隨即就趕上來了。焉知不是假裝的?
而且我曾仔細注意,他雙眼神光湛然,內功根底,頗似不弱。”
江海天聽到這裡,心裡想道:“這姓陸的招子倒是很亮。且看他們要怎麼樣對付我?”
那姓李的卻又笑了起來。
那姓陸的軍官道:“李兄因何發笑?”那姓李的道:“我笑你也未免太過怕事了。”那姓陸的道:“我是不想多惹麻煩,”那姓李的道:“你既不想多惹麻煩,我倒有個計策,咱們先禮後兵。”姓陸的道:“如何先禮後兵?”
姓李的道:“咱們現在就到他房中去,請他們出讓坐騎,要錢就給他十兩金子,要官就保薦他一個七品管帶。練武的人,還有不圖個功名富貴的嗎?何況咱們是什麼身份,這樣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還會不答應嗎?萬一他們不肯應承,那時再與他們說話,引他分了心神,我在旁邊只要聽到一個‘不’字,就發毒箭殺他。”
話猶未了,只聽得“砰”的一聲,江海天已是打破窗子,哈哈一笑,跳了進來。
那兩個軍官這一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