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線索可尋,不幸又過了幾天,進入偏僻的山區,卻再也打聽不到那幫人的訊息了。葉凌風舊話重提,說是追蹤無望,勸他師父不如回家。江海天嘆口氣道:“換一條路走,過幾天再說吧。大同是北丐幫總舵所在,咱們可以到那裡請仲幫主幫忙打聽。”江海天至此亦有點灰心,心中只存著一個希望了。
這一日他們正在路上行走,忽見前頭有兩匹快馬,跑起來四蹄如飛,看來也是兩匹罕見的千里馬。
江海天道:“這兩匹駿馬的主人定然是不尋常的人物,咱們追上去看看。”他們師徒二人所乘的白龍駒與赤龍駒甚具靈性,見了同類的駿馬,起了爭勝之心,不待主人鞭策,便放盡腳力,向前追趕。但也要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刻,雙方的距離才漸漸拉近。
江海天這時正是看得分明,不覺吃了一驚,原未騎在馬上的乃是兩個軍官。馬蹄上有烙印,江海天曾見過御馬,他眼光銳利,只一瞥就認得這是大內的鈴記。江海天心道:“這兩個人坐的御馬,一定是大內派遣出來的高手無疑。這可不方便向他們打聽了。他們如此匆勿趕路,不知是為了什麼緊要的事?”恰好就在此時,那兩個軍官在馬上交談,有幾勾活語斷斷續續地飄進江海天的耳朵。
只聽得其中一個軍官道:“那獨角鹿的訊息不知可不可靠?”另外軍官道:“不管是真是假,咱們也總得縛住那條孽龍。然後,——”說至此處,江、葉兩騎馬已趕了上來,那兩個軍官愕然回顧,話聲也倏然而止。轉瞬之間,江、葉二人的坐騎一陣風似的就過去了。那兩個軍官不禁失聲叫道:“好兩匹寶馬!”
江海天聽到了這幾句斷斷續續的對話,不由得陡地疑心大起,暗自想道:“他們說的獨角鹿,想必是一個人的綽號。‘祁連三獸’中的鹿克犀額角凸出一個肉瘤,莫非說的就是他了?夏兒已給那幫人搶去,這訊息官家早已知道,那鹿克犀所報的又是什麼訊息呢?還有,那條孽龍又是指誰?”
這時他們師徒二人的坐騎早已把那兩個軍官遠遠甩在背後,江海天暗暗後悔,心道:“早知如此,不如在背後跟蹤他們。
等待機會查個水落石出。”要知江海大的坐騎已經顯示出它的腳力,倘若此際江海天勒住坐騎,策馬緩行,等候他們,那就太過著了痕跡。
鹿克犀是主謀誘騙李光夏的人,雖然他如今已是給另一幫人槍去,但有關鹿克犀的訊息也還很可能牽連到李光夏。江海天好不容易才發現這一絲線索,焉肯放過?
江海天本是不善於作偽的誠厚君子,但人急智生,卻也給他想出了“笨”方法來。
在馬行如飛之際,江海天突然“啊喲”一聲,假裝失足墜馬,摔出了數丈開外。他那匹赤龍駒久經訓練,見主人墜馬,便即放慢了腳步,走到江海天身邊。
葉凌風大吃一驚,連忙也勒住坐騎,過去看他師父。他是個絕預聰明的人,一驚之後,隨即起疑,師父的武功、騎術,都是人所罕及的,怎的會突然墜馬了?問道:“師父,你怎麼啦?”江海大道,“還好,掉得不算很重。”
那兩個軍官的坐騎,比不上他們師徒二人的神駿,但也相差不遠,不過一會,就趕了上來,見此情狀,哈哈大笑,說道:
“你這匹坐騎雖然不錯,但脾氣卻似乎很是兇呢,哈哈,好馬也要選擇主人,看來它是不服你騎。”他們的坐騎跑得很快,說了這幾句話,也就早跑出了一大段路程了。江海天假裝哼哼卿卿,也沒有回答他們。
此後,江海天就控制坐騎,不讓它跑得太快,也不讓它太過落後,黃昏時分,那兩個軍官進入一個小鎮投宿,江海天也跟著進去。
那兩個軍官剛在客店門前下馬,見江、葉二人也跟著來到,微有詫意,說道:“你們的坐騎倒是跑得很快啊。你沒有摔壞嗎?”江海天道:“托賴,托賴。還好,還好。”
客店的主人見有軍官來到,慌忙出來迎接,百般奉承。那兩個軍官大刺刺他說道:“把我們的馬匹好好洗刷,好好照料。
我們明日一早便要起程。”那店主人應道:“是。”上去牽馬。江海大道:“我們這兩匹馬不用洗刷,你只須給我餵飽它草料便是。”
那店人也稍稍懂得相馬,不覺有點躊躇,說道:“我們的馬廄地方不人,你們四匹馬同在一起,若是其中有一匹發了脾氣,踢壞了另一匹,這個,小的可擔待不起,”高的那個軍官哈哈笑道:“不要緊,我的馬若給踢傷,就把他的賠給我便是。這也是兩匹好馬,應該給他好好照料。”
江海天心裡暗晴好笑,“原來你們是在打我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