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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李文成叫道:“夏兒,快跑!”但已經來不及廠,那武士長鞭翻飛,宛如怪蟒盤空,毒蛇匝地,一團鞭影,已是將這孩子的身形罩仕,這孩子東竄西避,身法靈活之極,但仍是擺脫不開,只聽得唰唰幾聲鞭響,這孩子的衣裳已是化作片片蝴蝶,眼看就要在長鞭抽擊之卜,體無完膚!

李文成急怒交加,猛地喝道:“無恥惡賊,我與你們拼了”急怒之下,氣力陡增,神威凜凜,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每一刀都是拼命的招數,刀光閃處,“咔嚓”一聲,那和尚跳躍不靈,先著了一刀,自左肩斜削而下,一條手臂,被剖作了兩邊。但就在這同一時間,白濤道人一招“白虹貫日”,自側面襲來,李文成來不及回刀招架,肩上也著了一刀,血流如注。

如此殘酷的惡戰,不但交戰雙方緊張,躲在大石後面偷看的蕭、葉二人,也是手心捏著冷汗。兩人緊緊相靠,蕭志遠只覺葉凌風的身軀微微發抖,心道:“葉兄弟初走江湖,幾曾見過如此陣仗,難怪他害怕了。”

蕭志遠心裡也是害怕的,但眼見李文成父子身處險境,一股義俠之氣,卻不禁勃然升起,葉凌風一看他的神色,已知他的心意,俏聲說道:“大哥,你,你要出去?”蕭志遠道:“不錯,你我兄弟一場,拜託你給我梢個信兒,告訴江大哥今日之事,告訴他白濤、黑本二人已是朝廷的鷹犬了。”原來蕭志遠明知一走出去,即是九死一生,故而以後事相托,這也是照顧他的把弟,免得他陪著自己送命的一番心意。

就在這時,只聽得“呼”的一聲,那黑衣武士一卷一收,長鞭在那孩子身上繞了一匝,將那孩子提了起來,作了一個旋風急舞,哈哈笑道:“李文成,你還要不要你的兒子?”原來他見李文成拼命廝殺,自己這邊人四聯手而攻,雖然可以穩操勝券。

將他置於死地,但只怕也難免有所傷損,何況黑木大師已先著了一刀了。故而還是採用原來的計劃,捉他的兒子,脅他投降。

那武士笑聲未畢,蕭志遠驀地大喝一聲,猛的就從大石後面撲了出來。他明知那些人武功遠勝於他,但此時此際,他已根本把生死置之腦後了。

蕭志遠把生死置之度外,想也沒想就跑出去了。這剎那間,葉凌風卻轉了好幾個念頭,先是想道:“我今年不過二十歲,正有機會可以拜在名師門下,練成絕世武功,前途似錦!為一個不相識的人送命,值不值得?”心念未已,蕭志遠早已跑了出去,葉凌風陡地臉上發燒,隨即想道:“蕭大哥可以捨己為人,我怎可以貪生怕死,讓他一人送命?罷了!罷了!大丈夫死則死耳。

焉能負了俠義二字!我今番若不出去,即使以後武功蓋世,那也難免抱愧終生!”如此一想,心意立訣,跟著也跑了出去。

那黑衣武土突然見大石後面跑出兩個人來,只道是李文成預先伏下的黨羽,吃了一驚,說時遲,那時快,蕭志遠已飛身撲到,把手一揚,一道寒光向那黑衣武士飛去。他發出的是一柄可以斷金切玉的匕首。

黑衣武士獰笑道:“好叮,教你打吧!”他的長鞭已捲上了那個孩子,正在作著旋風急舞,當下長鞭一抖,要把那孩子當作抵擋暗器的盾牌,不料蕭志遠發暗器的手法精妙絕倫,那黑衣武土的長鞭又因為捲住一個孩子,十一二歲的孩子身體雖然不重,也有五六十斤,墜著鞭梢,也是沉甸甸的,饒那武士本領高強,鞭上墜了重物,舞動起來,總是不夠靈活,只聽得一片斷金碎玉之聲,那黑衣武士本來要用孩子來抵擋暗器,卻不料蕭志遠這柄飛刀恰好在纏看孩子腰部的那一段鞭梢斜削過去,只是分毫之差,違那孩子的皮肉也沒有觸著,就把那一段鞭梢切斷了。這也是因鞭梢較幼,易於切斷的緣故。要是削著長鞭的中部,他的匕首雖能斷金切玉,但在那武士沉雄的內力反擊之下,就未必能一舉斷之了。

那段鞭梢一斷,孩子的身軀疾飛出去,跟著就要摔到一塊大百頭上,這一摔下,怕不要腦槳迸裂?李文成失聲驚呼,疾衝出去,這時正是他剛剛削去了黑木大師的半條手臂,開啟了一個缺口的時候。但距離尚遠,哪來得及?

眼看那孩子已是如流星飛墜,就要碰上那塊凸出來的岩石了,斜刺裡忽地搶出一人,卻原來是葉凌風在石後躍出,剛好迎上,葉凌風雙手一張,將那孩子接了下來,蹬、蹬、蹬連退三步,“蓬”的一聲,背脊撞上一棵大樹,這才煞得住身形,只覺雙臂痠麻,渾身的骨頭都似要裂開似的,那黑衣武士內力的強勁可想而知。

葉凌風本是仗著一股氣跑出去的,受了這麼一撞,一股氣登時洩了,心想:“我救了這個孩子,也總算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