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給它摔死,我還怎敢偷你的坐騎呢?”
江南為了急於追趕這幫女賊的首領,想出了這個主意,自以為萬無一失。哪知這女子跨上馬背,忽地唰的一鞭,催得她跨下的白龍駒四蹄如飛,絕塵而去。
江南大驚,喝道:“快停!我要發劈空掌啦!”那女子嬌聲說道:“江老爺子,你是天下聞名的老英雄,你不怕人恥笑,說你欺負一個孤身弱女,你就打死我吧!”江南雙掌揚起,掌力卻是不敢發出。以江南的本領,本來還可以傷馬而不傷人的,但這匹白龍駒是他心愛的寶馬,他又怎忍傷它?稍一猶豫,人馬距離已在十數丈外,江南大叫道:“小白龍,聽我的話,摔她下來,摔她下來!”
那女子揚空虛打一鞭,也在叫道,“小白龍,聽我的話,跑快些,跑快些!”那匹坐騎果然越跑越快,那女子笑道:“江老爺子,你的白龍駒聽我的話,卻不聽你的話,合該是我做它的主人了!”江南追趕不上,氣得七竅生煙,卻是無可奈間。
江南失了坐騎,只好步行,他心急趕路,晝夜不停,功力雖高,畢竟是上了一點年紀,趕了一日一夜,趕到德州,已是疲勞不堪,他以為江曉芙坐著赤龍駒,應該早已到了,哪知他找到了丐幫的德州舵主楊亮宗一問,江曉芙竟還未到。
江南在德州等了一天,仍然不見孫女到來,已知有點不妙,便問楊亮宗要了一匹坐騎,從江曉芙走的那條路回去。一路上他也曾到處打聽,卻就是無人知道江曉芙的下落。
江南把他的遭遇說給兒子、媳婦聽,雖然隱瞞了一些,例如給那丫鬟戲弄的情形,他就只是粗枝大葉的說了幾句。但大致還是說清楚了。
江海天沉吟半晌,道:“千手觀音祈聖因,這名字我也沒聽過。”谷中蓮道:“有個名字,總是比較容易打聽一些,就怕那丫鬟是胡說一通,根本沒有此人。”
江海天道:“我叫芙兒沿途投遞拜帖的,從咱們這兒到德州,走她那條路,有三處地方要投拜帖的,一處是飛龍槍董鏢頭,一處是大刀關五爺,一處是賽靈猿梁少英,爹爹,你走那條路回來,可問過這三家沒有?”
江南神情頹喪,說道:“海兒,你爹爹還沒那麼糊塗,這三處地方,當然都已去查問過了。芙兒都沒去過。”江海天道:“奇怪,最近的一處飛龍槍董鏢頭家裡,離此不過二百餘里,赤龍駒還不到半日路程,難道她在這一段路程之內,就出事了,
谷中蓮道:“還好芙兒只是沒有訊息,還沒有傳來什麼壞訊息。爹爹回來時候的神氣,我幾乎以為芙兒已經遇害了呢。”江南頓足道:“沒有訊息也就是壞訊息了,你們還不著緊,快去找她!”江南最疼愛這個孫女,故此特別緊張。
江海天道:“芙兒失蹤,我們當然要著緊找她。但爹爹也不必太過擔心,闖蕩江湖,哪有不受到風險的?讓她歷練歷練,也未嘗對她沒有益處。爹爹放心,待會兒天一亮,孩幾就去找她。”
江南父子說話之時,蕭、冷二人也在一旁靜聽,蕭志遠心裡卻是好生為難,他受了李文成託孤之命,論理是該幫忙尋找的,可是冷鐵樵卻又等著他一同回鄉。
江海天已聽他說過這件事情,知道他的為難之處,便懇切的對他說道,“蕭賢弟,李文成這孩子雖未向我叩頭拜師,我已是把他當作我的徒弟了,我怎能讓我的徒弟落在壞人手中。賢弟,你放心吧,我是定要盡我所能,將他找回來的。你既是答應了回鄉相助冷寨主,這是一件大事,於公於私,你都不該失約,尋覓孩子之事,你就讓我多負點責任。一有訊息,我就會託人送信給你。”
蕭志遠一想,以江海天的武功與威望,有他親自出馬,自是無須乎多他一個幫忙,只是還有一事未能放心,說道:“江大哥,有你出頭管事,再難十倍的也能辦好,小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李文成這孩子你未見過——”江海天哈哈笑道:“你忘記了還有凌風嗎?我正想藉此機會,帶他出去走走江湖,讓他多認識一些武林前輩。”
蕭志遠笑道:“這就最好不過了,葉賢弟,你可得趕緊多學武功,要是碰上那個女賊,便請你代我報那一鞭之仇!“葉凌風更是暗暗高興,心想這次與師父同行,人人都知道他是當個武林第一高手江大俠的掌門弟子,何等光榮!當真是未出師門,已經名聞天下了。不過,他在蕭志遠面前,卻是不敢顯出太過得意,他叩謝了師父的栽培之後,還與蕭志遠說了好些謙遜的說話,那也不必細表了。
計議己定,第二日一早,主客便各自分道揚鑣,蕭志遠與冷鐵樵一路,趕回四川。江海天夫婦則帶了葉凌風先往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