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的嗎?你還說我不該冤枉你的小姐是賊呢。”
那女子笑道:“江老爺子,我說你糊塗,你當真乃是糊塗!
不錯,我是說過你不該冤枉我們的小姐是賊,正因為我知道她不是賊,所以我才敢斷定她和那姓李的孩子一定有些關係,要不然,她何必從你朋友手中奪了那孩子呢?至於什麼關係,小姐她未告訴我,我又怎能知道?”這女子纏七夾八的兜了幾個圈千。說來說去,還是一個“不知道!”
江南苦笑道:“我聽你說了半天,你越說我倒是越糊塗了。
你們的小姐到底是什麼人?”那女子道:“我們的小姐,就是我們的小姐!你要問她的身世麼,待我想想看,嗯,查家世該香三代,那我就從她的祖父說起吧,哎呀,我說了半天,當真是有點口渴了,咱們找個茶亭歇歇,我拼著耗個半天工夫,陪你老聊聊。”
江南吃了一驚,心道:“這丫頭要說她小姐的三代底細,還準備耗個半天工夫!我自小被人叫做‘多嘴的江南’,豈知今天碰上這個鬼丫頭,比我江南還要嘮叨十倍!”忽聽得鴉聲陣陣,原來天色已晚,已是百鳥歸巢的時候了。
江南雖是忠厚老實,畢竟也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翟然一省,“這丫頭莫非是故意與我胡纏,好讓她的小姐走得起遠越好?”連忙截住那女子的話頭,說道:“我不想聽你小姐的三代底細了,你小姐走的哪條路?我追上了她,我自會問她來歷!”
那女子翻了翻眼睛,一副狡獪的神氣笑道:“江老爺子,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小姐走的是哪一條路,但你就不怕我騙你嗎?”江南道:“對,你給我帶路!你高興說話,在路上再說,說她三代、五代、七代、八代,只要不耽擱趕路,我就隨你說個夠!”
那女子道:“好,江老爺子,你是天下聞名的老英雄,你要我帶路,我是榮幸之至,敢不依從?”江南叫道:“別再多說閒話了,快走!”那女子道:“可是有個大大的難題!”江南道:
“什麼難題?”那女子道:“你老爺子把我的坐騎擊斃了、叫我跑路跟你嗎?你的馬跑得這樣快,我的氣力又這樣小!”
江南搔頭道:“這個,這個,——”沉吟了好一會子,毅然說道,“好,那你也騎上來吧!”那女子嬌聲笑道:“不,不好!
你雖然足可做我爺爺,但畢竟是個男子,我下瞞著你老,我今年雖然只有十八,已經是許了人家的了。我那未婚大婿妒忌心重,要是給他知道我與一個男子那麼親熱的同坐一匹馬,他會不要我的。”
江南無可奈何,想了一想,說道:“也罷,我就讓你坐我的坐騎,可你得聽我的吩咐!你瞧著!”江南一記劈空掌打出,五丈開外的一棵柳樹,登時倒下。
那女子吃了一驚,卻自笑道:“江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早已說過,我是一個小丫鬟,能夠有個機會,給你這位名震天下的老前輩、大英雄效勞,那是我天大的榮幸,我還能不聽你老的吩咐嗎?”
江南給她一頓奉承,心裡十分受用,卻端起臉來,正色說道,“我最不喜歡戴高帽子,你別給我多說恭維的話兒了。哪,你聽著,我讓你騎我這匹白龍駒,你可別要心懷鬼胎。我跟著馬走,人與馬的距離不準距離三丈開外,我叫你停,你就要停,否則我一記劈空掌就能叫你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成一團肉餅!”
那女子叫道:“哎呀,江老爺子你太多心了,我還能騙你的寶馬不成?不過,你在後頭,我怎知道是否不超過三丈距離,不是要我常常回頭看你嗎?”江南道:“這馬我是騎慣了的,你不用鞭打它,只要保持它平常的速度,我就可以跟得上了。”
原來江南積了幾十年的功力,輕身的本領亦已是非同小可,尋常的馬匹,速度還不及他,即使是這匹白龍駒,在最初的三五里路程之內,人與馬都以全力奔跑的話,他也可以不至落後三丈之外。但若走長程,那就要白龍駒不可跑得太快了。
那女子道:“這白龍駒看來十分神駿,只怕它不服生人?”江南道:“不要緊,它很聽我的話的。”當下將白龍駒拉到那女子身邊,拍拍馬兒,指一指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騎你一程,你可不要欺負她。”那白龍駒果然似通靈性,蹲了下來,讓那女子毫不費力的便跨上馬背。
江南道:“我已吩咐它不可欺負你了,你也不可存著壞心眼兒,以為可以將它偷走。我一發出命令,它會把你摔下來的。”那女子笑道:“江老爺子,你真是羅嗦得緊。你有劈空掌,這匹坐騎又是聽你號令的,我不怕你劈空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