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展開了一場生死的搏鬥。這一戰慘烈非常,是氓山派有史以來從所未有的激鬥!最後了因給呂四娘刺瞎雙眼,結果了他的性命。
他臨死之時、飛出禪杖,意欲與呂四娘同歸於盡。呂四娘以超卓的輕功避開,禪杖插入了石壁。後來甘鳳池將禪杖取出,石壁上遂留下這個窟匠。”
眾人聽說這是了因在重傷之後,臨死之時的杖痕,都不禁駭然。
葉凌風則比他的師弟師妹還多一層驚駭,了因的情形和他相似之處很多,尤其是了因前半段的歷史,簡直就是他今日的寫照。葉凌風不禁暗地不安,“師母為什麼對我說這個故事?”
谷中蓮緩緩說道:“叛師求榮,我相信你們是決計不會的。
但也得記住這個教訓,技成之後,切不可自恃武功,為非作歹。
結交朋友,也必須小心謹慎,莫給奸人誘入歧途。否則了因的身敗名裂,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了。”葉凌風聽得師母只是一番泛論,這才放下心來,隨著江曉芙、林道軒同聲應了一個“是”字。
但葉凌風從了因的故事卻得到了另外的“觸發”,恰恰是和師母的期望相反的“觸發”。心中暗日想道:“了因之死,都是因為他的關門師妹獨得師傅寵愛,多傳了她一套玄女劍法的緣故。要不然了因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了,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他從了因的故事,又想到自己的身薩,“師父武功天下第一,我是他的掌門弟子,理該得他的衣缽真傳,他年師父年老封刀,順理成章,我也就是武林盟主了。怕只怕師父偏心,也像獨臂神尼那樣培植一個關門弟子。”
葉凌風暗自盤算:“宇文雄己被逐出門牆,不足為患。我只須多費心機,討了師妹為妻,也就不用害怕她會反對我了。這件事有師母幫忙,料想可以有八九分把握。李文成的兒子還未找到,不必管他。看來最大的隱憂,倒是林道軒這個小鬼。他沾了他父親的光,師父定然要盡心盡力栽培他。他人又聰明,善會討人歡喜。他來了還沒兩天,師母師妹就已經把他當作寶貝一般寵愛了。這樣下去,只怕我這掌門弟子的地位也要動搖!可怎生想個法兒,也把他趕了出去才好?”
葉凌風心神不定,踢著一塊石頭,一個蹌踉,往前衝了兩步,才穩住身形。江曉芙笑道:“大師哥,你怎麼不看路呀?你在想著什麼心事?已經到啦!”
葉凌風抬頭一看,果然玄女觀已經在望。山上也已經有人下來迎接了。
葉凌風連忙鎮定心神,說道:“我是在想,今年的風聲特別緊,兩個月前,我和師父在路上已聽說清廷準備暗算氓山派了,恐怕鷹爪孫要趁這次的大會搗亂。”
谷中蓮道:“當然要防備敵人搗亂,就只怕他們不是明來。
嗯,來了,來了!白師伯,路師怕,謝師姑、靜緣師叔,你們都好!自己人怎麼這樣客氣呀?”原來氓山派在玄女觀的弟子,以白英傑、路英豪、謝雲真、靜緣師太四人為首,已在寺門恭候掌門駕到。
谷中蓮將丈夫的兩個徒弟介紹給她本門的長輩認識,其中白英傑、路英豪二人是葉凌風從前隨師父在德州丐幫分舵作客的時候曾經見過的,其他的人則是初會。眾人聽說他是江海天的掌門弟子,都刮目相看,大表歡迎,不在話下。
白英傑道:“今年是咱們祖師的百年忌辰,各大門派都準備派人來參加祭典,這都是聯絡好了的。還有許多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料想也要來參加此次盛會的。江大俠若能如期趕到,固然最好:倘若不能,咱們的力量,也足可以對付任何挑釁。”
谷中蓮道:“安排此會,費了兩位師伯不少精神了。”
白英傑道:“明日起客人便要陸續到來,估計今年來的要比往年多許多。”
谷中蓮道:“地方夠用嗎?”
自英傑道:“玄女觀已經添建了幾十間房舍,還有半山藥王廟也可以住一部分人。大約是夠用的。只是客人太多,恐怕招待的人手不夠。我想請葉世兄幫忙作個知客,和我一起專責招待各大門派的首腦人物。”
原來白英傑老於世故,見谷中蓮帶了江海天的掌門弟子同來,已知道江海天有心讓他的掌門弟子在會中露面,認識天下英雄。而且他對葉凌風的印象也很不錯,知道他能言會道,儀表不凡,是以有此安排。
谷中蓮點點頭道:“凌風雖然不是本派弟子,但也算得是自己人。既然人手不夠,讓他權充本門的知客,也可以使得。凌風,你意下如何?”葉凌風求之不得,謙虛幾句,也就答應了。
第二天,客人果然絡繹而來,其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