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雄道:“怎麼,你難道不是她們一夥?”
那少年笑道:“當然不是,否則我何須問你?”
宇文雄仍是不敢相信他的說話。尋思:“這人好不古怪!祈聖因被鷹爪所傷,這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他若不是她們一夥,怎能知道?而且聽他剛才的說話,祈聖因的身份來歷,他也是分明知道了的,怎能還不知道她的行事如何,卻來問我?”
宇文雄的推想很有道理,但他卻有所不知,原來這黑衣少年就是那個伏在亂石堆後,曾經兩次出手,暗中救了祈聖因性命的那個少年。析聖因的身份來歷,他是從愉聽之中略有所知,卻並非嶽霆一夥,和析聖因更是從不相識。
這少年和葉凌風倒是相識的,他從昨晚與今朝的所見所聞,隱隱猜到是葉凌風存心害那千手觀音。
這少年就是因為不知祈聖因到底是好是壞,所以最初不願卷人漩渦,後來也只是到了緊要關頭,才暗中相助,只求保全祈聖因的性命,以待查明真相。
這少年心裡想道:“照理葉凌風決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但不論如何,他的行為卻不是正人君子所應採取的。唉,這倒把我弄糊塗了,難道是我識錯了人?又難道是葉凌風變了另一個人了?”
這少年懷著種種疑團,是以來向宇文雄打聽。可惜宇文雄卻不敢相信他,反而生了許多誤會。
宇文雄看他一副誠懇的神態,心裡懷疑不定,想道:“他是什麼用意?拿他已經知道的事情來問我,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這少年笑道:“怎麼,你答覆這個問題,總不至於有損俠義之道吧?”
宇文雄思疑不定,大聲說道:“我不知道!”
宇文雄倒不是純粹不願回答這少年的問題,而是這個問題,他確實也難以回答。
宇文雄所受的冤屈,可說是由於祈聖因而起的,如今祈聖因生死未卜,他雖然不至於對她心懷怨恨,但至少想起了這件事情,總還是難免有點氣憤。何況還有著祈聖因丈夫劫奪鏢銀,“氣死”他父親這段樑子呢。“祈聖因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問題,你叫他如何回答?他當然只好說是“不知道”了。
這少年大為失望,說道:“你怎能不知道?你昨晚不是給她借坐騎的麼?”
字文雄道:“那是奉了我師母之命。”
這少年忒也機警,鑑貌辨色,說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對於手觀音無甚好感,是麼?”
字文雄冷冷說道:“隨便你怎樣猜想吧。我不能因為有人懷疑是我害她,就要說她的好話。對不起,天色不早,我可真是沒功夫奉陪了。”他還是懷疑這黑衣少年是祈聖因、嶽霆一夥。
這少年見他要走,說道:“且慢,我還有話說!”
字文雄道:“你再問我也只是不知道!你武功再高,總也不能強我說話吧?你放不放走?”
這少年笑道:“兄臺誤會了,咱們有約在前,我怎能強你說話?我是來得冒昧一些,也難怪你不信我。我只是想和你說,請你不必趕路。”
字文雄道:“咦,你的說話倒怪,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關,要你多管?”
那少年道:“不是我多管你的閒事,但你是江大俠的弟子,這樣離開師門,我卻未免替你可惜。我倒是想為你盡一點力,你不要遠走他方,最好在這附近住兩天。對啦,你和那王老頭不是很熟的麼?你可以往在他家,明天我來找你,或許就會有好訊息帶給你了。”
這少年過份熱心,宇文雄更是不敢相信。當下淡淡說道:
“多謝了。走是不走,我自有我的主意,請你不必費心了。”
這少年嘆了口氣,說道:“你不肯信我,那也只好由你。好吧,但願咱們後會有期。你今天雖然沒有回答我幾個問題,但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多謝你了!”他拱了拱手,先自走了。
宇文雄心道:“好沒來由給這小子糾纏了半天。看來他不是瘋子就是嶽霆一夥,他有什麼力量使我重返師門,這不是胡說八道麼?”宇文雄被逐出師門,傷心已極,但願走礙越遠越好,哪裡還肯考慮這少年的說話?正是:
那堪仍在傷心地?萍水相逢勸不回。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六回:蜜語甜言淆黑白 詭謀毒手害英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宇文雄遠走他方,暫且不表。且說葉凌風在宇文雄被趕走之後,所謀樣樣順遂,心中高興,難以言宣,剩下來的就只是如何討好江曉芙了。
這一日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