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推斷,想來不至於在和竺尚父說了那番話之後,又再拖延五年,方始出海?然則風侄卻又為何把他爹爹寫這封信的時間說遲了五年?”
江海天哪裡知道,這個“投親”的侄兒乃是假的,當時他以為真葉凌風己死,死無對證,因此有些小節他不知道的,江海大同起,他就只好信口開河。不過江海天的推斷也沒全對,寫這封信的時間其實既不是十年之前,也不是五年之前,而是七年之前。中間這三年,葉沖霄到哪裡去了,後文自有交代。
竺尚父也有點詫異,心道:“我在那年與葉沖霄相遇,這事有何重要?江海天何以問得如此仔細,定要知道確實的年數?”
江海天又再問道:“你們在西崑崙同遊了三天,這孩子和你混得熟麼?”
竺尚父笑道:“令徒當時雖然只有十二歲,卻是聰明得很,他不但和我玩得很高興,還纏我教他武功呢。”
江海天道:“竺兄教了他什麼武功?”
竺尚父道:“三天的時間當然教不了許多。我只教了他一套近身纏鬥的小擒拿手法,不過也很複雜,共有二十七招八十一變,難為這孩子真是聰明,三天之內居然都學會了。”
竺尚父歇了一歇,接著笑道:“當時我見他這樣聰明,還曾和他開個玩笑道:‘你學功夫學得這樣快,長大了那還了得,再過十年,恐怕你都可以向我挑戰了。’想不到十一年後的今天,令徒果然就向我挑戰。可惜我剛才沒有認出是他,而他也沒有認出我。這不可笑麼?哈哈!”
江海天可沒有笑,他開始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心中一片疑雲。不過卻也還未敢想到這個掌門弟子竟是冒牌侄兒。
竺尚父以為江海天是想怪責徒弟,連忙說道:“或許他真的認不得我:或許他因為我來時是聲言向你挑戰的,他為了維護師門,遂把我當作敵人,不願再提舊事。總之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你可不能回去怪責令徒。”
江海天道:“我不會怪責他,但我會向他問個明白的。”
竺尚父道:“我可是要趕著回去,不能與令徒敘舊了。”
江海天一看天色,日已西斜,翟然一驚,說道:“不錯,竺兄還是趁早回家一看的好。免得又有什麼意外。”
兩人握手道別,竺尚父率領部屬,下山口家。江海天卻獨自一人,還在林中靜靜思想。
江海天心裡想道:“風侄為什麼從沒和我說過這件事情廣倘若這是一件普通的事情,時凌風忘記了還有可說,但竺尚父可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與葉凌風父母的那次會面也不是一件普通的事,葉凌風竟然一直沒有提過。這就不能不令江海天感到奇怪了。
江海天曾有半年多的時間,只是和葉凌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們白天趕路,一有空閒以及晚上的時間,就由江海天傳授他的武功。“難道他是專注武功,心無旁騖,故面忘了提了?”但這個想法也有犯駁之處,因為葉凌風所遇的竺尚父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人,葉凌風而且還跟人家學過小擒拿手法,照理他在師父傳他武功之時,是應該提起的!否則師父怎能量才而教?
江海天越想越覺得可疑,心道:“華山之事,也是一個謎。
難道凌風的來歷當真可疑?”
江海天正自沉思默想,忽聽得有腳步聲走來,江海天抬頭一看,只見谷中蓮已到了他的身邊,笑道:“竺老前輩走了麼?
你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原來谷中蓮見他許久未回,而竺尚父那班人又已走了,故來尋找。
江海天道:“沒什麼。各派掌門已去了藥王廟嗎?”
谷中蓮道:“都已安置好了。這次幸虧你來得及時,挽救了一場浩劫。玄女觀雖被炸燬幾間房子,人多手眾,現在也已在修復之中了,你現在沒事了吧?要不要找凌風來談談?”
江海天道:“待會兒再找他,咱們先敘敘家常。日子過得真快,咱們已有一年沒見面了呵。你可有工夫陪我多說些話麼?”
谷中蓮夫婦重逢,心裡又是歡喜,又是難過,說道,“我和各派掌門人約好了晚上開會,現在還有一段時間才吃晚飯。我正想問你華山之事,你的義父是因何事找你去的?”
江海天神色黯然,似乎是有什麼難過之事不願立即便說,卻道:“你先說說家裡的事吧。風侄來了,芙兒也來了,卻何以獨不見雄兒?是他的病還未好呢還是你要他留在家中陪伴爺爺的?”江海天對幾個徒弟都是一般愛護,並不偏心,儘管他心事重重,卻還沒忘記要問一問宇文雄的病。
谷中蓮嘆口氣道:“你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