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兒福大命大。一定能撐過五天的! “這幾日。你就住在這裡吧。我每天都會來看看。若是情形有不對,隨時告訴我。”肖重華靜靜地道。 歐陽暖身子一震。嫁出去的女兒除非是被休了。若要回到孃家居住。幾乎是不可能的。肖重華竟然因為歐陽爵的病情而點了頭。讓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看著對方。她又覺得此刻什麼都不必說了。 肖重華回頭道:“從今天開始。這院子將由我的護衛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歐陽將軍休養。” 這是不是做的有些誇張了。歐陽暖一愣。剛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見肖重華凝重的神色。止住了脫。而出的話。他做的沒有錯。婚事在即。若是這時候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一定會引起某些變故。到時候才是雪上加霜! 這件事,還是暫且不要到處宣揚為好。歐陽暖定了心。道:“我不能搬過來。一旦我搬過來。反倒掩不住了。” 肖重華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婚事在即,你們的母親又不在。長姐如母,有不少事情需要你操心,你幫著料理也是常理。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歐陽暖心裡一鬆,終究舍不下爵兒。從這天開始搬到了松竹院。一心一意地照料歐陽爵。可是吃了太醫開的藥。他的病情絲毫都沒有好轉。反而越見沉重了。剛開始還能維持一兩個時辰的清醒。又過了一天。卻是整日陷入昏迷了。歐陽暖心急如焚。唇上都起了水泡。日夜都守在床邊,不肯回去休息。 下午的時候。紅玉進來稟報道:“小姐。世子妃來了。” 孫柔寧?歐陽暖面色一變。她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她緩緩站起身,道:“請她去客廳稍候。我很快就到。”
孫柔寧坐在客廳裡。丫頭給她上了茶,她卻是一副焦慮的樣子。控制不住地向門口張望。 不多時。歐陽暖出現在客廳的門口。身上只穿了一件尋常的蔥綠盤金銀雙色纏技花的衣裙,明顯是家常的打扮。她略帶淺笑地迎上來,道:“大嫂怎麼來了?” 孫柔寧寒暄了幾句。神色卻很是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歐陽暖知道孫柔寧實際上是個直性子的人,便道:“大嫂究竟有什麼話。不好對我說嗎?” 孫柔寧把心一沉,咬了咬牙便一口氣說了:“今天董妃娘娘讓我陪著她一起上山去敬香,本來好好的,誰知遇上了楚王妃。說了幾句話。” 歐陽暖心裡一跳。面上卻笑道:“哦。有這麼巧的事情?” 孫柔寧苦笑了下,搖頭道:“只是這樣也就罷了!董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媽媽嘴快。告訴楚王妃說您搬回了歐陽家來住。” “是麼?”歐陽暖微微蹙起眉頭,嘴快?她可不覺得董妃身邊有嘴巴快的媽媽。 “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可實際上。我卻也說不出哪裡有問題。總之,你多小心吧。” 孫柔寧的話還沒說完。外頭正堂就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紅玉在外頭傳道:“小姐。老太太有要緊的事情請您去!” 歐陽暖一怔,對孫柔寧道:“大嫂。你快回去吧,多謝你的告知。” 孫柔寧點點頭。看著歐陽暖急匆匆地快步離去。心頭不知為什麼。湧上來一陣很不好的預感。 剛剛走到壽安堂。卻聽到歐陽治似乎低聲說了什麼。然後是李月娥的勸解。接著。李氏勃然大怒。厲聲大罵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待會兒楚王妃就到,她來幹什麼!” 聲音憤怒尖銳。歐陽暖向一旁要進去通報的丫頭揮了揮手。自己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卻聽到歐陽治急急道:“這些日子來。府中上下都不曾露過口風。人前人後也沒人知道爵兒生了病。誰知道楚王突然得到風聲。他今日朝會後也只是向我提醒。說聽聞爵兒身休不適。楚王妃關懷女婿。想要親自來看望。。。。。。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一個茶碗遭了秧。李氏的聲音氣的發抖:“什麼親自來看望。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爵兒才剛生病。他們就急吼吼地來探視。到底想要幹什麼!” 歐陽治滿臉忐忑:“老太太。楚王的意思是。只是想要來看看一一” 想要看看?只怕沒那麼容易吧。歐陽暖淡淡一笑。人心如此,並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她快步走進去。對李氏道:”老太太。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楚王要怎樣都隨他吧。最要緊的是保住爵兒的性命。其他的都不用去管他。” 李氏一愣,面色凝重地盯著歐陽暖。卻見到她一臉的平靜。顯然是下定了決心,不由得也跟著點了點頭。沉沉嘆息了一句:“這真是飛來橫禍啊! 下午的時候。楚王妃果然到了。臉上是一派笑盈盈的模樣,跟往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歐陽暖在花廳招待她。李氏也作陪。 說了幾句婚事的籌備。楚王妃笑道:“聽說少將軍病了。可把嫣然那個傻丫頭急壞了,她鬧著要來探視。可我告訴她,新嫁娘的現矩還是要守的,萬萬沒有婚前一個月還跑到新郎家中去的道理。這可是犯了大忌諱的。可她又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