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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不許瞎說,不是病,不是災,只是有些風寒罷了。三五天就會好的’只是有一條。吃藥的時候不準叫苦。。。。。。” 歐陽爵苦苦一笑,在外面這半年來。他與普通士兵們一起吃。一起住,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的艱辛生活。誰知回來以後姐姐還是把他當做怕吃藥的孩子。真是讓他哭笑不得。他仍舊掙扎著要坐起來。旁邊的丫頭連忙上來幫忙。他笑道:“婚期還有一個月是不是。姐姐。” 歐陽暖微笑打斷道:“是啊。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才是。” 他道:“我今兒個覺著好多了!再過幾日’就能去新府上看看事情都準備的怎麼樣了,也免得姐姐為我這樣擔心。” 歐陽暖陪著他說了一會兒話。看到歐陽爵很睏倦。便不再多言。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遣了人來問情況。得到的是高燒沒有退的訊息,歐陽暖的心一直懸著,到了晚上。又去問。卻仍舊沒有好轉。到了第三天,李氏竟然遣人來報。說半夜開始咳嗽的很厲害。 歐陽暖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一早剛剛用過早膳便趕到了歐陽府上。李氏顯然也很著急,拉著歐陽暖顫聲道:“昨天夜裡就是咳嗽。喂下去的東西都會吐出來。太醫說飲食減少,頭疼休軟是風寒常見的症狀,可我們只聽到他說胸腹之中若火灼水燙。熱不可耐。躺在床上只是呻吟。暖兒。你看這可怎麼辦好?” 歐陽暖皺眉。對紅玉道:“再去請太醫來。” 這一回,她請了三位太醫來為歐陽爵會診,可是太醫雖然開了方子。卻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溫和之藥,吃和不吃一樣。歐陽爵的情形明顯比往日裡更嚴重了。 歐陽暖心中焦痛,卻不知道這病究竟從何而來。掀開簾子。只看到歐陽爵蒼白的面色,似乎染上了一層紅暈,人卻還是乖巧地蜷縮著。 歐陽暖輕輕碰了碰他的額角。方才大驚失色。原來他竟不是睡著了。而是因為發燒。已失去了知覺。 他的身體冰涼,額角卻是滾燙。 歐陽暖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痛苦,情不自禁的落下眼淚來。 就在這時候。一雙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歐陽暖倉皇回頭。卻是肖重華穿了一身雨過天青色的錦棉長袍。織錦遍地的袍身上滿布錦繡暗紋。腰繫暗銀嵌玉厚錦帶。看起來風塵彳卜僕的模樣。不知從何處趕來的。他站在她身旁,默默地看著她。 他看她的目光有壓抑的憐惜。“他病的這樣重。為何不告訴我?”

歐陽暖低頭,神情反而平靜。“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原先只是說普通的風寒。不知怎麼就會如此。。。。。重華,我很怕一一” 一旁的丫頭小心翼翼的放下帳子,肖重華看向歐陽暖的目光了然中有一些隱忍的疼痛,彷彿晶瑩的琥珀中凝住的一片冰晶。他道:“不要怕。太醫說過。只是尋常的病症。”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對,可是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歐陽暖低低呢喃。神情中第一次流露出煩躁不安。 肖重華看著歐陽暖。她一向是個冷靜剋制到了極點的人。雖然近些日子她的性情已經放開了許多。但是他知道。冷靜是她的一副面具,笑容是她的另一副面具。她和任何人都能夠談笑風生。絕不會讓別人感覺到她的喜好或者厭惡,她對天底下每一個人都那麼客氣溫柔’但這僅僅是她為人處世的方式而已。 他很瞭解,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快樂有悲傷有興奮有憤怒。只在於她能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不將情緒表露出來。他一直以為。歐陽暖就是個冷靜到了極點的人。可是現在。她的表情和聲音都在顫抖。就像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令他覺得心痛,他攬住她的肩,語氣肯定而隨和,“暖兒,不會有事的。” 歐陽暖的心稍稍定了定。點點頭。 肖重華拍了拍歐陽暖的肩膀。道:“你在這裡陪著,我去處理一些事。” 歐陽暖一怔。肖重華已經快步走了出去。她回過頭,看了簾幕重重的帳子一眼。心頭越發沉了下去。 走出內室後。肖重華低聲對一旁的丫頭道:“召集所有人到院子裡去。我有話要問。” 明郡王親自到歐陽家來,除了三朝回門之外,這還是頭一回,眾人都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敢違背。管事的媽媽將所有下人都到了院子裡。全都畢恭畢敬地站著等候問話。 歐陽暖不知道肖重華都問了些什麼。只是他回來的時候面色尋常,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看著歐陽暖臉色還是很不好看。肖重華道:“我已經著人去賀家送信。雨然接到信。一定會立刻趕來。只是平城距離京都太遠。還需要時日。你不要緊張。” 賀雨然?歐陽暖一怔。突然驚悟。對。還有他!他既然能從閻王手中搶回表姐和盛兒。當然也能救爵兒一命!她急切地抓住肖重華的袖子:“從平城到這裡,最快要多久?” 肖重華面沉如水。“捨棄馬車。最快要五天。” 五天,五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變故吧。歐陽暖這樣對自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