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東西從月俸里扣,做不完的事也不能假手他人,實在有困難,往秋露這兒報備,自會給你們安排地妥當些,不要凡事都找婆婆抱怨,她老人家管府裡的事本就操勞,又要親自安排將軍的衣食住行,容不得你們再去給她煩添堵,但凡以後再有人讓婆婆生氣者,趕出府去,都清楚了沒?”看一眼劉婆婆,知道她現在無話可說,她素來公正嚴明,但大多時候又不夠狠心,所以這些人每每犯錯都會到她那兒哭一下,就算完結了——她嚴厲,同時也心軟,“婆婆,我換了衣服就陪您去針灸。”順便抱過兒子,小傢伙與老太太親,一張笑臉便會化去她所有的不愉快,又會逗人樂,所以君錦特意將他抱來,“睿兒不是有糖給祖母吃麼?”
小傢伙咧開小紅唇,露出兩顆小乳牙,笑得人見人愛,小胖手一張,“祖母——”他只會說這兩個字。
這可疼壞了劉婆婆,有多少氣都忘了,趕緊將小傢伙抱過去——事實上她也心明今天自己是有點過分了,她就是看不慣那君二孃的樣兒。
而羅定睿的親暱也昭示了劉婆婆的地位,另一邊,也公辦了君二夫人的事。
君錦抬手揮散下人,讓秋露陪著劉婆婆去拿長袍後,自己陪二孃一道回住處,“都是媚兒管教無方,二孃不要跟那些不懂事的丫頭置氣。”
二夫人是個精明人,自然明白君錦的難處,今天她能做到兩面光已屬不易,既為她主持了公道,又沒讓劉老太太丟面兒,還立了自己的威嚴,到真有乃母之風,“媚兒啊,二孃又給你添麻煩了。”拍怕她的手,“這幾天我與你二哥商量了,在你這兒住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過幾天,待你二哥聯絡上了我哥哥,乾脆就過去那邊。”
君錦低眉,“如今各地戰亂,去舅父家也未必能過得安穩,我這兒您既不想待,不如去我娘那兒吧,也算跟她做個伴。”
二夫人熱淚盈眶,自己的孃家自己知道,她本將一部分金銀交由自己哥哥保管,殊不知他一句話沒留下,就帶了全家人離開,如今他們身無分文,想來就算回去,也是寄人籬下,“若真能與姐姐團聚,也是我的造化了。”爭了幾十年的寵,到頭來卻是唯一能信任的人啊。
“我已讓人帶信去麗陽,有訊息就可以送你們過去了。”扶二孃進門,讓她安坐於主位上,從脖子上取了母親給她的金鑰匙,“這是離家時母親贈與我的傍身之物,如今與二孃你們做安身之用吧?”
二夫人趕忙擺手,“既是姐姐給你的傍身之物,我怎麼能要?”
“無妨,母親本就說過,若哪天二孃和哥哥們遇到難處,可將這些東西與你們做安身之用。”將她的手抹平,放下金鑰匙,再闔上,“我如今還算太平,輕易不會有事,這些東西於我用處也不大,二哥年紀不小了,總要娶妻生子,沒有一點根基恐怕不行。”
二夫人捂嘴泣不成聲,原想丈夫死了,君家再無人搭理他們,想不到最後拉她一把的卻是那個跟她爭了半輩子的女人和孩子,“我對不起姐姐。”從前沒少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大姐過不去,天縱更是臨陣脫逃,將媚兒拋給了土匪,她居然還為自己的兒子極力開脫,想到這些更覺羞愧。
“二孃,別哭了,咱們畢竟是親人,真要算起來,誰都有錯。”她娘也沒少讓二孃吃苦頭,大哥大姐更是沒少欺負二哥,如今再說這些就顯得可笑了。
二夫人好半天才止住眼淚,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握住君錦的手,“媚兒,二孃一時糊塗,恐怕給你惹了禍事。”
君錦不明所以——
“我跟你二哥在雲州時,遇到過天陽的人,因為想再回君家,所以答應他們,來看你時,順便打聽姑爺的傷勢——”有些急切,“我也不知道天陽要做什麼,你——你說會不會對姑爺有妨礙?”
君錦心裡咯噔一下,大哥打聽他的傷勢做什麼……對了,大哥投奔了田序,會不會是要打他什麼注意?
應該馬上告訴他!
快速起身,又緩緩坐下,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怕是要扯到二孃他們身上,他那麼嚴厲的性子,萬一真要對二孃他們不利,還真說不準能出什麼事,反正錯誤已經鑄成,未免有什麼事會牽扯上二孃,不如先送他們離開?
她知道這做法不對,可她也為難啊……
最終她還是決定先送走二孃他們,有什麼後果就由她來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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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君錦的想法尚來不及實施,一切就那麼湊巧地發生了,在她打算送走二孃的當口,君天縱已經被帶去了前院——
君天陽偷襲於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