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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為她從來就沒表現出來過,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注意過她的需求,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愛乾淨。

“將軍——”秋露端著飯菜進院,在屋門外碰見了羅瞻,“天寒風冷,將軍進屋吧。”

羅瞻這才跨步進去,秋露隨後步入,並將飯菜擺上桌,“將軍可用過飯?”

沒有。

秋露趕忙添上另一副碗筷。

待君錦入座後,秋露才轉身端來淨手盆給她淨手,然後便是以茶漱口,之後才開始用餐——這繁雜的步驟,羅瞻之前從沒見她做過。

接著便是飯菜——他不喜酸甜的食物,但她吃得全是這些:醋魚、甜湯、連肉都帶著甜味,令人難以下嚥。是了,她是南方人,本來就該吃這些東西。

“將軍,奴婢給您重新端一份來吧?”姑爺如今知道小姐都是怎麼將就他了吧?嫁給他後,小姐甚至連一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吃不到。

“不必。”看她一眼,她卻始終不曾抬眼看他。

一頓飯,毫無語言交流。

當然,以前他們吃飯也很少說話,不過她都會在一旁替他盛飯、夾菜——她清楚他喜歡吃什麼,也清楚他的飯量,有時半夜回來,她還會親自去廚房給他做吃的……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相處方式。

吃完碗中飯,君錦以絲帕輕拭嘴角,然後起身——

“小姐,外面冷,披上斗篷再出去。”秋露匆忙去內室拿了條斗篷給她披上——小公子在劉婆婆那兒,小姐每天早、中、晚飯後都會過去。

拉上斗篷帽,繫好綢帶,君錦看一眼秋露,秋露明白這是讓她留下來看顧他用飯。

羅瞻看著妻子漸行漸遠,低眼再看看桌上的飯菜——這恐怕是他三十年來吃得最甜膩的一頓飯,她是要告訴他不願再為了他忍受下去了?

——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在忍耐,忍耐他身邊所有的不適。

一頓飯吃得滿腹空空,實在咽不下那酸甜的食物,放下筷子,揮退秋露,兀自坐在飯桌前不語……

“大哥?”嘉盛是挑準了這個時機來見他,因為他來是為了向他稟報這幾日對小嫂子去而復返的查詢結果,自然不能挑小嫂子在的時候。

羅瞻拾起一旁的茶碗,飲下一口,對嘉盛沒任何表示。

“小嫂子的訊息應該是來自鹿山曾輝,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不過依照時間和推據,應該是他,而且他近日也在延州城外出現過,小嫂子前日到城外祭拜時,除了秋露,沒讓下人跟著,恐怕……”看一眼羅瞻,“小嫂子正在氣頭上,萬一被人利用了……”

羅瞻緩緩放下傳記,“她做不了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更別說他從不把外面的事帶回府,就算她被利用,也不會威脅到外面的事。不過曾輝這人相當討人厭了——

他倒要看看,那小子能怎麼糊弄她……

☆、二十五 給你想看的開始

離開他,對她而言很辛苦,必須要意志堅強。

如果沒有大哥的事,也許她會選擇一輩子跟他這麼過下去,就像大多數夫妻那樣,彼此不瞭解,卻也彼此天長地久,就像父親與母親。

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但——還不足以達到她喜歡他的分量,所以他們之間必然要有一個受到傷害,那個人顯然是她。

她選擇逃避、脫離他,是一步看上去不怎麼明智的棋,然而她真得不知道還能以什麼情緒面對他,以前,她努力迎合他的步伐,只是因為想得到他的感情,想得到和睦的家庭,以及到女人想得到的一切。

只是,一切都錯了,不是他的錯,是她的,這種迎合根本不能令他付出感情,只能把她的感情變成一種習慣。

如今,當他們之間產生嚴重對立時,服從、忍受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能作要挾本錢的僅僅只有自己的性命。

不想再這麼活下去,即使離開他,她再也無人可依靠——

***

她不能以常態來脫離他的控制,因為以現實的實力來說,她完全沒辦法與他抗衡,所以,她必須用上一些小技藝。

她相信他完全能查出她跟誰見了面,要做什麼,也相信他知道她會怎麼做——偷取軍機與人交換自由。

軍機從哪裡來?

她是完全不懂“正事”的,所以第一點去處便是他的書房——但她知道,他不會把正事帶回家,這男人雖然在生活上粗枝大葉,但在正事上卻是相當細心的,如果說她能在書房找到有關他正事的東西,必然是他在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