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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只願他能一刀了結了她,可他沒有,他讓她活了下來,並把兒子展示道她面前,示意她無權赴死。真是個可悲的女人不是?從始至終做不了自己的主。

“夫人千萬保重身子。”曾輝——那個向她透漏兄長訊息的人,此刻正蹲在她身旁,她知道,“他”一定回跟來延州。

“我有什麼值得你利用,你又有何值得我被利用?”君錦並沒抬頭,只一心向香爐前澆上第一杯酒。

曾輝淺笑,“自然都有,不過我跟別人不同,被我利用,是你的機會。”

君錦收回酒杯,再拿過第二杯酒,仍未抬頭看“他”。

曾輝不怪她冷漠,任誰受了這麼大打擊,都不可能無動於衷,以正常人的承受力來說,她已是不錯了,至少她沒有哭天搶地,懸樑投井不是?

繼續道出自己的來意:“輝想請夫人幫個小忙。”仔細觀察君錦的反應……真遺憾,仍是沒反應,“羅將軍如今與田序的對陣一觸即發,自然是無力顧及東北……所以輝想,也許我鹿山可替將軍抵擋住東北方的漏洞。”

良久,君錦淡道:“這些與我說無用,他從沒讓我參與過這種正事。”拿過第三杯酒,滴灑在地。

“夫人不必參與,只與輝一張圖即可。”

第三杯酒業已灑盡,君錦終於側臉看向身旁的曾輝,“你認為我會向他復仇?”

“難道你不會?”她到很有興趣聽聽這羅夫人的想法。

“我有過機會殺他,可我沒有。”就在大哥死得那天,她相信,就是她拿刀殺他,他也不會還手,但她沒有,她潛意識裡根本不曾有過殺他的打算,因為她沒他狠!既失去了最佳時間,也就沒必要再為了安自己的心去做些徒然的事,已是這種局面,她就該去承受內心的煎熬,因為是她自己選擇了生路,一輩子都逃不掉的煎熬。

曾輝對她的想法頗為吃驚,不過既然人家無意弒夫別君,她也只能感嘆他們夫妻情深了,“夫人既如此說,輝就談不下去了。”大老遠過來,沒能在羅瞻背後捅一刀,真是遺憾。那傢伙何等幸運,娶了這麼個傻老婆,“天寒風大,夫人還是早早回城為好。”生意不成仁義在,她很喜歡這個傻女人,所以打心眼裡不願見她把自己糟蹋死,“輝告辭。”得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在曾輝剛邁出第三步時,君錦輕道:“我不會向他復仇,但沒說不能背叛他。”

曾輝頓腳、張嘴,回頭——

“若你有時間等,且有本事讓我離開這兒,也許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君錦放好酒杯,由秋露扶起身,正面對上一身布衣打扮的曾輝。

“不知夫人怎麼確定你說得是真話,不是要給我下套?”曾輝賴皮地笑笑。

“你沒有什麼值得我套,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躲過嘉盛的追查吧。”

“嘉盛?”她見過那小子一次,長得倒挺漂亮,“他知道我來延州?”

“即使‘他’無心查詢,嘉盛也會查探我去而復返的原因,以我的能耐和他們的封鎖,我不可能得到任何訊息,定然是有人故意洩露給我,讓我回去。”

點頭,“不知夫人可有好主意躲過那嘉盛的追尋?”

君錦看著她,無話。

曾輝微舉雙手,表示一切由她自己想辦法,連這點辦法都沒有,哪還有臉跟人家談交易,不過——“夫人總該告訴我等多久,以及要怎麼做吧?”

好吧,看那臉色,也不像能告訴她的,還是斂起賴皮的嘴臉為好,人家剛死了哥哥,兇手還是她丈夫,這會兒心裡肯定油煎火燎,再多說就是不尊了。

……

***

自君天陽死後幾日,羅瞻一直留在府內養傷,他不知該跟妻子怎麼相處,他的為夫之道向來都是直來直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毫不顧忌,而他的妻子一直以來都相當配合他的腳步。

如今事態發展到如此地步,她顯然不會再努力迎合他,而他這才發現,原來他一直認為的夫妻默契,只不過是個假象,他對她無半點了解,不知她喜歡什麼,也不知她不喜歡什麼。

她不跟他吵,也不鬧,更不哭,只是不言不語,當漠然成為一種常態時,他開始束手無策。

他甚至不得不搬到書房,因為有他在,妻子會整夜整夜看書,以她剛小產的羸弱身體,恐怕熬不過幾夜就會送了小命,所以他走。

不是沒讓人勸過她,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試過了,但——當一切都試過後才發現,原來不瞭解她的人不只他,羅府所有人都不瞭解她的喜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