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脾氣,在無意中傷到她……
她沒反抗,三年前就沒反抗的了,何必自取其辱?
良久,在他認為自己的嗔怒消散後,唇才從她的唇上一路滑向她的額頭,“死心吧,從你是我的人那天,就註定跑不掉了。”
嘆息,“你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像從前那樣服從你,甘願為你改變自己呢?”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誡自己吖。
他堅信會有那一天,因為他認為時間可以化解兩人之間的隔閡,直到一切變得像從前的那樣。
親吻她的額頭,直到把她的額頭吻成一片紅淤……
本該是世人眼中的舉案齊眉的兩人,如今卻橫了一條人命在中間,她的兄長可是在他設的法場上身首異處的呢,讓她無條件選擇接受麼?
☆、二十六 羅與曾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本應該很好對付,威脅、恫嚇,再不濟將她關起來。可惜,他不捨得,尤其還是他傷她在先,她就是看透了他這一點,才會如此為所欲為。
幾次三番讓人去他那兒找她想要的東西,她就這麼想幫一個外人來對付他麼?
若不是為了弄清曾輝的目的,他早就將她鎖進深閨,除了他,不許她見任何人。偏偏她就是不懂他在忍耐,一次又一次向他挑釁。
直到親眼見她與曾輝見面,他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這些日子以來,她只出去過兩次,一次為祭拜,一次為禮佛,兩次都是為了見同一個人,男人。
她不願與他說話,卻跟別人說個沒完沒了,末了還讓那人扶她上車……
***
“大哥——”嘉盛來不及阻攔羅瞻,只能無奈地撫一把額頭,然後轉身去找劉婆婆來,他擔心大哥管不住脾氣,真要是把小嫂子怎麼樣,恐怕最終後悔的還是他自己。
東院的門口,秋露端了盅雞湯正打算進門,差點被後來居上的羅瞻撞倒,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傷到走路都困難的羅大將軍,此刻竟走得虎虎生風!
“將……將軍。”直到房門被狠狠關上,秋露才反應到事態似乎嚴重了,難道將軍知道了什麼?
可惜為時已晚,門以被踢上,根本開不了,糟了,這下該怎麼辦?他那麼威武的身形,只消一拳就能要了小姐的命。
房內,君錦剛換了一身便服,腰帶尚未繫好,只覺眼前一花,人已被調了個方向,面前是一副大起大落的胸膛。
……他的忍耐力原來只有這麼一點?還是他吝於在她身上施展?
“你去見誰?”低沉的聲音裡夾帶著無限隱忍的怒氣。
她低頭繼續繫好腰帶,半天才抬頭平視他的胸膛,“既然知道,何必再問?”
“我可以忍耐你的任何胡鬧,但絕不允許你牽扯進軍機大事上。”
“那你早該將我關進地牢,你知道的,我不是今天才牽扯進你的大事上,而且——”竟抬手整理一下他的衣領,“我今天只是見朋友,並沒有談大事。”
雖然明白她在故意氣他,但就是壓不下這火氣,她甚至讓那個混蛋碰觸她的身體,她是大家閨秀不是麼?怎麼能如此隨便的與人談話,與人接觸?“朋友?我也很想認識你這位朋友。”
“你不是一直在找‘他’麼?等你找到了,自然就有機會認識了。”她知道他一時間捉不到曾輝。
“那你最好期望我永遠都找不到他!”否則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我會記得告訴‘他’你的期望。”
“你故意氣我?”他懷疑她故意惹怒他,好讓他在怒火中把她扔到天涯海角。
“以你的能耐,不該被氣到,擋你的人不都會人頭落地麼?難道死人也能氣到你?”
“不要諷刺我!”知道她在暗諷他殺她兄長的事。
“我何來的機會諷刺你,只不過說出事實而已,惹怒你的人有幾個還活著的?”
“至少你還活得完好無損。”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看他,討厭吵架時她像沒事人一樣,盯著無關緊要的地方看。
若換做三年前,她可能會被他的怒氣嚇到,但現在不會了,“那是因為你想借我抓到某個人吧?所以才不捨得把我關起來?”
“……”她說對了一半,他確實是為了捉住姓曾的那混蛋,才沒把她關起來,但關她不是為了懲罰她,只是為了鎖住她,可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再開口解釋什麼,這女人牙尖嘴利到根本不給他留任何餘地,鐵了心非要惹怒他,“對!”
她嘆息,“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