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良久,田中塵在朱三彪不斷重複的動作中,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注意到了,“明明知道奈何不了胖子。這些人怎麼不早點撤走?難道這麼無聊的送死真的這麼好玩嗎?”
朱三彪第四次完成了艱鉅的“破殼運動”,累得氣喘吁吁,他回頭看向半邊倒塌的房屋,口中高喊,“累死了!”這句高喊出來的心裡話,間接的在向田中塵抱怨,懇求田中塵早點出手。
任何暗算在“鴨蛋殼”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暗算的方式多麼巧妙,都必須經過“破殼”這一步。田中塵繼續躲下去也沒有多少必要,雖然不喜歡用蠻力來對敵,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也只好從房間裡走出來。
幾乎腳步才抬起,場中的形勢再起變化。
一直站在原地使用劍氣襲擊朱三彪的黑衣人,在朱三彪高喊之後,快速的動了起來。朱三彪正在進行費力的“破殼”,不及反應便被剩餘的黑衣人包圍在中心。
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銅鑼聲,十幾道劍氣直射夜空,劍氣長度猛增至十餘米,架在空中突然出現的銅鑼上,劍氣似雨傘的傘骨,朱三彪恰好在雨傘的中心。就在此時,銅鑼上一條手臂粗細的青白色光柱射下,擊穿地面,迸射出無數碎石。
朱三彪知道情況不妙,運集最後的真氣,快速衝向邊緣。幾乎在他腳步才起時,青白色的光柱突然發出一陣雪白刺目的亮光,光芒之後,傘架之間浮現一層青色光暈,這光暈與黑衣人身上的光暈絲毫不差。朱三彪重重的撞在光暈上,又被彈了回去。
“大開眼界啊!”田中塵早有預料,黑衣人送死的情形實在詭異,他們必定有擊殺朱三彪的辦法。即便早有意料,但他也沒有意料到黑衣人們的手法會這麼古怪。“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陣法吧?”
還有好戲看,田中塵不打算太早出去。朱三彪雖然說自己很累,表現的也很累,但他卻十分清楚朱三彪的實力至少還有一半。
這個世界,傻瓜根本沒有幾個,朱三彪這樣的老江湖更是很少犯錯,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黑衣人的古怪?如果真氣真的消耗無幾,他早就拔腿逃跑了,根本不會留在這裡與這些黑衣人糾纏。
如傘光幕將大多數黑衣人與朱三彪隔開,唯有吸引朱三彪注意的黑衣人站在傘幕中。朱三彪一拳擊打在傘膜上,只帶起一絲輕微的漣漪。“壞了,被困了。”他在試出傘膜的防護威力後,馬上得出自己無力脫困的事實。“希望大人不要袖手旁觀。”之後,他不再出手擊打傘膜,白費功夫的事他不會做。退身回到傘中那位黑衣人身旁,繼續他的“破殼運動”。他不敢肯定陣法施展下來,這位黑衣人會不會起什麼決定性作用,早點殺了他,以防再次出現意外。
朱三彪剛剛行動起來,黑衣人這邊邊也開始了。裡面的那位死定了,外面的一群傢伙從懷中都掏出一枚玉佩樣子的玩藝,然後之間他們小心的把這玩藝掛在劍柄上。之後,又是一聲銅鑼響聲,青白色的傘幕上一道白光遊動,如同有一道閃電在其上滑過,被用來當作傘架的劍氣猛然一亮,繼而脫離了傘幕。
脫離傘膜的劍氣古怪起來,它們無視傘膜的存在,穿過傘膜進入傘膜內部。直接襲向剛剛殺完人的朱三彪。
“這個陣法有意思,好似先做下一個籠子,將猛獸圈在籠子裡,然後脫身籠子之外,拿著長槍刺猛獸。自身安全,猛獸也逃不了。這圈套高明啊!”田中塵讚歎之後,抬眼望向天空,傘幕上方正是一個圓形銅鑼。此時銅鑼正在急速的打著轉,而它每轉一次,都會有無數的靈氣亮芒被吸入其中,維持傘幕的運作。
“銅鑼是誰扔的?”朱三彪的武功修為比這些黑衣人高出很多,在眾多劍氣下,依舊遊刃有餘。田中塵暫時不用為他擔心。所以先思考一些眼下不明朗的地方。剛才銅鑼的出現十分古怪,場中每一個人都十分老實,銅鑼的出現與他們無關。“如果還有人在這裡,且能躲過我的耳朵,倒是不能忽視。”
對方前來刺殺頂級高手,自然有充足的準備,只靠這十幾個小嘍囉,再給他們一百個機會,他們也不能把朱三彪怎麼樣。所以,一定還有一個高手躲在暗地裡。
田中塵全神傾聽,找了一會,沒有任何線索。“或許有一個辦法逼他出現。”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交合醉。“順便試一試這些傢伙的抗毒能力如何。”
氣勁撞擊,發出一聲輕響,田中塵順勢把交合醉扔了過去。夜裡黑,他的手法巧妙,交合醉落在上風處,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微風拂面,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香味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