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四望卻什麼都看不到。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毓嵬的聲音傳來: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蘇三點頭想說話忽然後面猛地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蘇三啊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先去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大口喘著氣。
屋子裡的暖氣燒的很足,蘇三裹在床上的鴨絨被裡,一動也不想動。
這時她發現自己已經醒來了,可是夢中咚咚咚的腳步聲卻還在繼續。
不對,不是腳步聲,是敲門聲。
蘇三猛地坐起來,問:“誰?”
“醒了嗎?又出事了。”
羅隱的聲音響起。
“是啊,是啊,錢社長出事了!”
這是毓嵬的聲音。
“你們,怎麼這麼早?”蘇三打個哈欠下了床,回頭看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天啊,竟然已經十一點了,這一覺睡的好漫長不說,還腰痠腿疼。
蘇三拍拍滿腦門,還是汗津津的,按道理這房子暖氣燒的那麼足,怎麼自己起來就覺得渾身發冷。
“起來了,等會。”
蘇三喊了一聲,開始洗漱。
“好慢。”羅隱無奈地靠著牆。
“年輕小姐,出門總要這樣的。”
“說的你好像很知道似的。”
羅隱斜了他一眼。
“我家姐妹多啊,哪個不得刷幾層外牆。當然,像咱們蘇小姐這樣天生麗質的,是不需要這麼繁瑣的畫皮工序的。”
毓嵬抱著肩膀笑眯眯地說。
“咱們蘇小姐,和你這個鬼有什麼關係?”
羅隱很不高興。
“我是你好哥們,當然是咱們。昨天那麼冷,蘇小姐走在路上臉色很不好,唉你也是,蘇小姐第一次來北方,什麼都不適應,你也不多陪陪。”
想到昨天。羅隱的臉色也很不好。
吃飯時秦表哥忽然問起京華薈萃的事情。
“你本來就是官宦公子,做警察只是玩玩票罷了,怎麼現在又管閒事到北平來,知道的是你性格使然,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姑父手伸的太長吧?”
“笑話,我順路幫幫朋友,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
“畢竟南北情況不同,這裡的水深著呢。”
秦表哥說的高深莫測。
羅隱冷笑:“願聞其詳。”
“只是不想你牽扯太多。”
“這就奇怪了,表哥你是開銀行的,和京華薈萃能有什麼牽扯呢?”
羅隱似笑非笑。
表哥愣了一下:“我和他們能有什麼。一個小報社而已。”
“那是和誰牽扯?”羅隱緊抓著不放。
表哥呵呵一笑,凌五小姐說:“四哥,看看你,怎麼和秦哥說話跟審犯人似的,也就是秦哥,打小就疼你,拿你做親弟弟,這換個人是一定會生氣的。”秦表哥急忙擺手:“呵呵,小四從小就是性子直。”
羅隱沒有繼續說話,他覺得奇怪,表哥一個開銀行的為什麼會對京華薈萃的事情這麼關心。
吃飯時為了調節氣氛,玉牡丹嘰嘰喳喳不停地說話,羅隱被她吵的沒有胃口,看著牛排忽然說道:“這是幾分熟啊,有點意思。”
玉牡丹笑道:“四弟可真逗,牛排能什麼意思啊。”
“呵呵,和我平時出現場看到的情況倒是蠻像的。”
羅隱說著慢條斯理切下一塊牛排放到嘴裡,然後很滿意地盯著玉牡丹忽然變色的面孔。
“四哥就是愛開玩笑。”
凌五小姐笑著問:“四哥的那個朋友蘇小姐怎麼沒一起來,那位小姐看著人不錯的。”
“哎呀,孤兒院長大的呢。”
玉牡丹不滿地嘀咕道。
羅隱哐噹一聲放下刀叉,旁邊桌子的人往這邊看過來,凌五急忙說:“四哥……”
“我以為在哪長大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麼。”
這話明擺著在諷刺玉牡丹當年的交際花生涯,玉牡丹嘴巴一撇,眼淚汪汪地看向秦表哥。後者淡淡地說:“你不會說話就別說,那位蘇小姐孤兒院長大還能自立自強,很不錯。”
羅隱一時氣憤,並沒有意味到什麼時候玉牡丹和凌五小姐之間有了這樣的默契。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兩個女人將這條理論發揮到了極致。
這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特別是秦表哥的表現讓他心裡暗自生疑。過後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外公一家經營銀行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