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田真掄起巴掌。
路小殘跳開,大眼睛閃著邪惡的光:“你連不相干的人都要救,怎麼偏偏把她抓來,肯定是氣她搶了朝華伯伯。”
田真道:“我抓她,是因為她給我下毒,聽明白沒有,下毒!”
“是她下的毒呀。”路小殘大悟,拍手道,“那她肯定是吃醋了,怪不得朝華伯伯前日送來了心頭血,他還是惦記你呢……”
田真二話不說就去拎他的耳朵。
“我不說了!”路小殘躲開,問,“你說現在怎麼辦,殺了她報仇?”
田真不假思索道:“關起來,別讓她太好過,可也別讓她死了,等你父皇回來再說。”
魔宮一切照常,十多日過去,魔神與路冰河依舊全無訊息,至於他們到底去辦什麼事,田真也實在想不出六界有什麼能讓他如此重視。她雖然有點著急,卻不至於太擔心,路冰河足智多謀,慮事周全,實力不在戰神神無功之下,更重要的說,他懂得跟他父親交流的技巧,魔神再自負,多數時候也會剋制脾氣,採納他的建議,有他的跟隨,很是穩妥。
路小殘孩童天性居多,但論到管理魔界,也絲毫不亞於哥哥,防守排布都妥妥帖帖。
這日,魔業護法匆匆跑來,將一封信交給了田真。
果然來了,田真沒覺得驚訝,帶了魔業護法與九死滄幾人跟隨,前段時間的訓練效果顯著,眾魔再不是空架子,精神抖擻地跟著她出虛天。
十方虛野下起了雪,白皚皚一片,朝華君獨自立於雪地裡。
田真在三丈外停住。
見她身後跟著魔業護法等人,朝華君微笑:“我已讓你如此防備了嗎。”
“神界叛逆,不願給王帶去麻煩。”田真道,“王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不妨直說。”
朝華君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先前衣衣她……”
你未婚妻害得老孃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還要我救她,真當老孃是聖母?田真示意眾魔退開,道:“這是她咎由自取,毒是她下的,訊息卻是王洩露的,王是來道歉呢,還是求情?”
感受到語氣裡的疏遠與冷淡,朝華君黯然道:“此事是我的錯。”
“事情都過去了,道歉也沒有意義。”田真制止他再說,“王的來意我明白,王與陛下是表兄弟,陛下應該不會太為難她,王肯送心頭血來,我很感激,我會轉告陛下,至於放不放人,就不由我說了算了。”
朝華君點頭道:“我此番前來,並非全為此事。”
田真道:“還有別的?”
“凰兒……”
“王。”田真制止他,“你再這麼叫,龍女又要吃醋了,那時我就不足中毒這麼簡單了。”
礙於九死滄眾人的面,朝華君畢竟不好多說,輕聲嘆道:“你向來乖巧和順,有時候卻又……太有主見了。”
田真道:“我一直都很有主見,是你沒注意到。”
“他始終要被封印,你這樣下去……”
“王還是不瞭解我,我從來不信這些預言,命運在於自己不在天。”田真道,“這些話對求情也沒有任何好處,我先回去了。”
朝華君上前幾步,魔業護法,九死滄幾人立即閃身攔住他。
田真道:“如果王覺得龍女的安危不重要,可以闖魔界。”
朝華君看著半響,一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果真喜歡留在魔界,便留下,但你若幾時想回來,我也必會護你。”
田真沉默片刻,道:“謝謝王的好意。”
“衣衣的事就有勞你了,我在百里之外等候。”
魔神外出的訊息是保密的,連九死滄他們都不知道,田真只說是與路冰河去檢視魔泉了,至於朝華君這邊,拖延時間的藉口不難找,無非是派個小兵去,說龍女暫無大礙,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求情之類,外面也無動靜。
兩日後,田真與路小殘正在石山上說話,有人報路冰河回來了。
“陛下呢?”
“不曾見。”
田真聞言立即起身要過去看,剛躍下石山,就見路冰河緩步走過來,紫眸銀髮威風凜凜。
田真急問:“陛下呢?”
“已回寢殿。”路冰河不看她,叫過弟弟詢問離開後的情況。
田真鬆了口氣,飛快跑回寢殿,果然見魔神立於殿內,奔波多日,神采不減,只是臉上略帶了幾分驚愕之色。
早已料到他的反應,田真輕咳兩聲,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