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回來了。
大奶奶坐在客廳裡,旁邊則是紀三爺,以及紀朗紀勻這幾個人。
氣氛挺沉默。
看到紀二爺,大奶奶抬頭,詢問他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紀二爺還在想白蘞這件事。
聞言,抬頭,“我剛剛給婉心的外孫女帶東西。”
紀婉心的外孫女?
紀三爺正拿著茶杯,抬頭看紀二爺一眼,若有所指的道:“二哥,今天所長跟織造所的幾個管事都在,只有你沒來。”
紀二爺垂眸,沒應聲。
等紀朗他們要走的時候,大奶奶想起來一件事,問紀朗,“阿朗,婉心孫子學籍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說的是小七。
紀朗根本沒將紀衡這一家人放在心上,早就忘了,不動聲色地回:“安安說這幾天懸康總部的管理人來西城了,我正在與人接洽這件事,學籍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好的,尤其是休學好幾年的人……”
懸康最近有多火,即便是潛心研究繡技的大奶奶也知道。
她因為常年坐在繡凳上,手跟腰都落下病根,之前還去懸康拿過卡排隊,請懸康的醫生做針灸推拿,所以現在還能拿得動繡針。
“這件事確實也很重要,”大奶奶表示理解,但還是催促,“馬上要開學了,你抽空早點辦好。”
紀朗笑笑,沒給回答。
紀二爺手裡還拿著一份檔案袋,默默坐到一邊,讓孟叔給他倒上一杯茶。
聞言,朝紀三爺看過去一眼。
直到紀三爺跟紀朗離開,大奶奶才嘆息一聲,對紀二爺道:“我看阿朗,並不是很想幫他搞學籍,你也幫忙看看。”
紀二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七的事他也聽孟叔說過,紀衡的孫子,初中未畢業,但不想再繼續讀下去。
之前紀二爺也覺得紀衡在胡鬧。
但今天見過小七,紀二爺覺得小七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再看裴元浮對小七還有白蘞那態度,想要搞個學籍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好,我明天問問,”紀二爺說完,又想起來姜管家,略頓,“您今天跟三弟在織造所見過那位了嗎?”
聽到這個,大奶奶搖頭,“沒有,只有織造所的人過來了,聽說那位有事,這件事,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紀二爺並不意外。
只在大奶奶說完之後,把手裡的檔案擺在她面前,“你看看。”
“這是什麼。”大奶奶詫異地看一眼桌子上的檔案,然後開啟,讓孟叔給她拿老花鏡。
戴上一瞬間,就看到協議首頁上的文字。
她連忙坐直,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然後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兩行的簽名,前面是紀二爺的名字,而最後一行——
【簽字:姜西珏
印章:中興集團】
“這、這是……”
“今天那位沒去織造所,是因為對方去茶樓了,”紀二爺目光也十分複雜,“定製雲錦鳳袍的就是江京姜家人,今天跟我談的就是姜管家,而這件鳳袍……”
“是做給婉心外孫女的。”
“什麼?”大奶奶震驚地站起,差點兒打翻手邊的茶杯。
紀二爺朝她點頭。
大奶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略顯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紀二爺等她反應過來後,才問起其他事,主要是白蘞那最後一句話,“三弟跟她是怎麼回事?”
雖然紀三爺對小七學籍的事不上心,但這件事白蘞也不知道。
聽到紀二爺的問話,大奶奶目光看向門外,“應該是禮物吧,他把小孟送過去的禮物扔到垃圾桶,那天還被婉心的外孫女看到了。”
紀二爺跟姜管家合作,順便拿到了中興集團協議的訊息,沒過幾天就傳到了紀三爺這。
“怎麼會這樣?”紀三爺打翻了茶几,在住處大發雷霆。
但是多餘的訊息他也探聽不到。
可紀家跟織造所重心已經轉移到紀三爺這邊了。
連紀朗都被他罵道狗血淋頭。
“爺爺,”紀朗抿唇,等紀三爺發完火,他才開口,“晚上,西城商會要宴請懸康商會總部的人,您去嗎?”
西城商會,以前是以織造所為首的。
現在會長已經換成了西城首富。
紀三爺聞言,稍稍掩下怒火,讓紀朗晚上準備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