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織造所從古就佔據重要位置。
早些年紀家也是織造所的管理階級,充當皇帝的耳目,那是西城織造所最輝煌的時候,現在織造所沒那麼大影響力,但織造所的人也是公職。
只是現在整個織造所已經變成國企。
紀家大奶奶是織造所現在最厲害的非遺工匠之一。
紀二爺跟紀三爺就差一點,而現在紀三爺對接到一樁對織造所十分有益的生意,推動織造所的影響力。
這件事從幾個月前就有訊息,也是織造所今年一年準備跟進的大專案。
紀二爺望著白蘞,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直到電話又響起。
這次是大奶奶的電話,她就在西城織造會議廳,詢問紀二爺,“所長說合作商的負責人這次也會來,老三跟曹家的幾位都等很久了,你怎麼還沒到?”
紀二爺就坐在白蘞對面,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低聲道:“我這邊還有點事,暫時回不了。”
雅間外,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三個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左手拿著手杖,正慢慢往裡面走。
這位老者紀二爺沒見過。
老人身邊穿著的中年男人正在打著門簾,讓老人先進來。
等老人進來後,他才落後對方一步,往裡面走。
再往後還有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年輕男生。
男聲臉很嫩,紀二爺目光移到旁邊中年男人身上,才看清這位中年男人的臉。
他一驚,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人:“裴先生。”
裴元浮聽到聲音,朝紀二爺看過去,他並不認識紀二爺,不過對方坐在白蘞對面,他也便禮貌地點頭示意。
然後看向白蘞,禮貌又恭敬地:“白小姐,今天的茶怎麼樣?”
“挺好。”白蘞回答。
“您喝得慣就好。”裴元浮鬆了一口氣。
紀二爺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敢出聲。
白蘞跟裴元浮說了幾句,這才向紀二爺介紹其他兩人,“小七,我表弟。”
小七?
紀二爺心思一動,想起來紀衡前兩天剛說過的,毛小七,他那個初中未畢業的孫子。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七。
對方穿著黑色棉襖,因為茶樓內熱,拉鍊並沒有拉上,額前的碎髮垂下,斯文又俊雅的模樣,像是握著畫筆的藝術家。
看起來跟白蘞確實很向。
若不是紀衡提過小七,紀二爺根本猜不到他初中未畢業。
“您好。”小七禮貌地向紀二爺打招呼。
白蘞又接著向紀二爺介紹身邊的姜管家,“這位是姜管家,織造所的事,你跟他談就行。”
聽著白蘞的話,裴元浮默不作聲地做到最後一個空位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紀二爺一眼。
二十分鐘後。
紀二爺拿著一份簽好的合約,看著最後一頁上簽名,久久沒有回過神。
白蘞還要回海水提純基地,她拿著紀衡給她帶的衣服下樓。
姜管家與裴元浮一起下樓送她。
小七不遠不近地跟在一行人身後,一身清雅的氣息。
兩個便衣警衛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白蘞要上車時,紀二爺又想起簡院長,連忙叫住白蘞,“簡院長問你什麼時候拿出伱的古箏,半年了。”
聽完,白蘞上車,朝紀二爺瀟灑揮手。
沒給回答。
車子開走,裴元浮又將姜管家送上車,這才看著紀二爺,拿出手機,很友好的邀請紀二爺一起去吃晚飯。
紀二爺受寵若驚。
“小七先生,”裴元浮又邀請落後他們一步的毛小七,“要一起嗎?”
紀二爺站在一邊,他自然能看得出來,裴元浮對小七的態度,像是對平輩,雖然沒有對白蘞那麼恭敬,但也很謹慎。
吃完飯,回去時,裴元浮又自然地加上了姜管家的對話。
紀二爺拿出自己的手機,有些玄幻地,交換電話號碼,並加上裴元浮的微信。
旁邊,心腹見裴元浮跟小七都離開了。
這才驚訝地看向紀二爺,“二爺,裴先生怎麼跟您一起吃飯?還有這位小七先生是誰?”
“小七,是姑老爺的孫子,至於裴先生,”紀二爺吐出一口氣,“是姑老爺外孫女的客人。”
晚上。
紀二爺回來時,紀家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