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會員了?”白蘞問。
仇學政一笑,“一百多人了,還不包括來學習的孩子,人很多,我跟幾位老師商量增加了些門檻。”
白蘞指尖敲著杯蓋,垂眸思考什麼,沒再問。
“對了,”仇學政看她在思考,就沒打擾她,忽然想起來一點,他看向簡哲:“我剛剛在名單上看到簡容了,你家人應該也在。”
這種官方交流會,大師雲集。
北城書協跟簡家肯定會到場,簡哲除了六月份回北城一次,這半年都呆在湘城潛心學習練字,沒回過北城。
仇學政讓他抽空回去看看家人。
“過兩天就去看。”簡哲給仇學政添上茶。
“抽點空,等兩天筆墨瀚海交流會之後,我們湘城書協就要忙起來了。”仇學政慢悠悠地喝著茶。
眼看著隔壁武館跟醫館蒸蒸日上,仇學政這愁的。
現在終於能悠閒起來。
吃完回山海公寓。
白蘞坐在302琴房的地毯上,她今天不用做等離子實驗室的小組作業,抽了空就在琴房試簡院長樹上開花的編曲。
簡院長編曲實在太驚豔她,長指撫在琴絃上,她彈了兩三遍,才停下來。
這首歌能火確實不稀奇,她跟簡院長都認真。
厚重的琴房門口。
姜附離掩著門,手裡還拿著幾份組裡的人交上來的論文,聽得很認真。
白蘞知道後面有人。
她彈完第三遍的時候,才伸手不疾不徐地取下義甲,回首看他,眉眼向來是懶散的,“我今天請假了。”
她跟姜附離說實驗室的事。
“恩,”姜附離走近,慢慢聽著,蹲下來,伸手接她取下的義甲,語氣淡淡的:“實驗中心,含金量不高。”
實驗中心他向來沒放在心上,關心起她跟寧肖研究的專案:“新材料進展到哪一步了?”
白蘞把琴放在琴架上,起身跟他一起去門外,“還在改進,換了幾種等離子體作接枝活化,能取代前面產生的官能團,有效避免汙染跟輻射。”
她晚飯跟仇學政他們吃過,姜附離還沒吃,明東珩已經悄無聲息地將他的晚飯擺在了302的桌子上。
兩人現在研究方向不同,太細節的姜附離也不專業,但白蘞一說,他也能聽懂。
白蘞說了兩句,就提起張世澤:“遲律教的人,怎麼一點也不像他?”
她輕嘆,開始擔憂起來。
作為一個微信拍一拍都是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分子,白小姐是半點也沒意識到啊,張世澤走得這麼偏,她也功不可沒。
畢竟,誰帶出來的兵像誰。
剛坐下準備吃飯的姜附離:“……”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喝點。”
星期五,上午同峰班上完一節力學大課。
中午,白蘞帶小組的人一起吃飯。
她在學校時,小組的人都刷她的卡吃飯。
三食堂的長方形桌子上,小組這麼多人剛好坐滿,丁問洋在跟白蘞形容何舒言二人,“何師兄兩天沒睡了,現在連罵我們的時間都沒有,進展還是很慢。”
這兩天,丁問洋跟唐銘他們處理完自己的任務,還能幫寧肖算算資料。
白蘞坐在丁問洋對面,慢條斯理地吃飯。
“不過,蘞姐,”丁問洋爽過後,也挺發愁,“這樣一來,你的平時分會不會受影響?”
期中實驗,學院為了他們更好融入科研氛圍,每天下午都讓他們進實驗室,肯定是想讓他們學到東西的。
白蘞這也是將兩位師兄師姐得罪了。
白蘞吃完菜,才抬頭,徐徐道:“沒有關係。”
她旁邊,唐銘翹著腿,一副沒心沒肺吃飯的樣子,很顯然,對此並不擔心,丁問洋懷著疑惑重新吃飯。
梁無瑜跟唐銘低聲說了一句,唐銘看著他那張臉,想了想,跟梁無瑜換個位置。
換完位置之後,梁無瑜放下餐具,聲音很低:“何舒言論文只寫了他跟師姐的名字。”
很常見,但其他人又確實沒辦法的手段。
白蘞拿過桌子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眉眼垂下:“他們倆資料怎麼做的?”
“基本上在複製你的,”梁無瑜觀察得仔細,他沒寧肖高冷,也沒許知月那般社恐,語氣略帶嫌棄,“不用你的資料,再給他們一個星期也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