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比你懂事多少倍，配說她嗎你……”

她後面幾句話，多少帶點髒。

紀慕蘭沒想到連沈清敢這麼大呼小叫的跟她說話。

她指著沈清，胸口劇烈起伏。

紀邵軍連忙攔住沈清，不讓她再罵下去，“今天就這樣，阿蘞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們先回家。”

紀慕蘭冷著臉把三人送出去，坐在大廳開始想這次回來到底對不對。

等許恩送完許雅君回來，紀衡三人已經離開許久。

許恩覺得空氣裡有一股很熟悉的尼古丁味，他嗅了嗅，才問：“你爸他們走了？”

這煙味是真的熟悉。

“嗯。”紀慕蘭不想多提他們，見許恩站在原地，“怎麼了？”

“你爸抽的什麼大煙？”許恩略一沉吟。

紀慕蘭搖頭，“我哥送的。”

說完她看向許恩。

“沒事，”許恩搖頭，那就沒關係了，問起另外一件事，“黑水街你知道嗎？”

黑水街就在河對岸，紀慕蘭小時候就知道那裡，但知之不多：“很亂，發生什麼了？”

“有人先一步跟我爭地盤，”湘城旅遊規劃一出來，多的是人打這裡的主意，許恩勝在圈子裡的訊息快，“任先生的秘書說，那些人背後似乎有個酒吧……不是什麼好惹的……”

認識這麼久，紀慕蘭第一次看到許恩發愁。

她真的十分詫異。

黑水街還有江京都惹不起的人？

白蘞在回青水街的路上，收到了仇學政的訊息。

一是領獎的事。

二是這個星期六書協啟動儀式開幕。

她一定要到場。

白蘞靠著椅背，指尖下意識地點著螢幕——

【什麼東西，還要讓我親自去？】

說實話，跟一些沒怎麼系統練習過軟筆書法的人一起領獎，白蘞覺得磕磣。

仇學政：【……】

仇學政：【幫你問了，不可以代領】

白蘞很直接：【那我不要了】

仇學政：【？？？？】

仇學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哎，”白蘞恢復了漫不經心地狀態，她懶散地歪著腦袋，“……這總不會也犯法吧？”

姜附離處理完一頁檔案。

聽到有人動不動就把“和平”“犯法”等這類詞掛在嘴邊，他甚至有點想借一下遲雲岱的刑法跟民法。

然後開始在想。

她幹過多少事？

“冷靜，”他抬了頭，拿著筆的手指十分寒涼，腦子裡閃過很多種可能，十分冷靜，“你先說說。”

白蘞按滅手機，不緊不慢得將微松的髮簪取下，重新插好，“就中書協。”

她簡略說了一遍。

姜附離略略鬆氣，這倒是小事，他目光在她腦後的髮簪上停了會兒，語氣平淡：“我讓人幫你拿。”

“可以代領？”白蘞撫平衣袖，挑眉。

“小事。”姜附離不急不緩的回。

車到達青水街。

白蘞從車上下來，姜鶴自顧的想跟上去。

被姜附離用兩根手指拎回來。

姜鶴蹬了下腿。

最後氣悶。

姜附離長身玉立地站在車邊，目送白蘞回去，等再次回到車上之後，他才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找出一個人的微信——

【去領個獎】

手機另一邊。

姜西珏有些懵，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可能自己加班出問題了，朝身邊的執行總監勾了下手指：“你讀一下姜公子的這條訊息。”

總監一看到那個備註就發麻。

他硬著頭皮讀出來。

“啊，”姜西珏喃喃抬頭，“我沒眼花啊。”

第二天，陸靈犀帶著楊琳回學校了。

沒多大變化。

白蘞坐在自己位子上，觀察者楊琳好半晌，拿出手機給陳局發了個訊息——

【幫我查個人。】

她記得陳局是衙門的人。

星期六。

湘城書協最後地址選定在湘城城樓水車旁，這裡有一座儲存得很好的古建築物。

白蘞知道地址後，來的很早，她站在高高的門檻前面，抬頭望這座年代已久的建築。

目光漆黑冷沉。

應該被翻修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