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徐部長湊過去一看。
只看到“白蘞”二字。
他今天剛調上來,就被通知負責書協這件事,這名額也是局長直接給他的,徐部長几乎都不認識。
除了任晚萱外,也就聽說過“仇薄卿”。
別說“白蘞”這個名字,湘城姓“白”的他都沒聽說過,但秉著謹慎,他還是問了一句——
“您認識她?”
任晚萱淡淡開口:“我爸爸的外甥女。”
任晚萱的爸爸?
徐部長沒聽過她爸爸的名號,只知道任家薇招了個入贅的。
“我知道了,”徐部長頓時心裡就有數了,“任小姐,我們加一下聯絡方式?”
“當然。”徐部長上道,任晚萱也不吝嗇。
兩人友好的加上微信。
徐部長微笑,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新官上任,用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來博得任晚萱以及任家的好感。
這買賣,當真極其划算。
這邊。
許恩同紀衡等人也在一起吃飯。
吃飯地點在許恩租住的小洋房,許恩向來是能緩解氣氛的,他開啟話題:“阿蘞今天怎麼沒來?”
“阿蘞她前兩天有事,”沈清對這局面稍顯侷促,但紀衡紀邵軍二人向來不是多話的人,“今天要補課,有些忙。”
她自然是不會說白蘞不想來這裡。
表達的很清楚,白蘞前兩天沒上學。
沈清對面,紀慕蘭拿著筷子,只下意識地看了許恩一眼。
許恩倒是無所謂,他是知道白蘞成績的,風輕雲淡的帶過話題:“日子暫且定在農曆1220,接近過年,阿蘞也放假了,到時候你們都有時間去參加,參加完婚禮還能在江京玩幾天。”
提起婚期,紀慕蘭表情緩了下。
這是他們共同算好的日子。
紀衡放下筷子,他拿出了煙桿,沒抽,滿是厚繭的手摩挲著煙桿,看向許恩:“你家人知道這件事嗎?”
他指的是許恩母親。
“我搬出來住了,也提前跟他們說過,”許恩笑笑,並不在意,“日子總歸是我們自己的,如果阿蘞過去,也能同我們住一起。”
許恩事事安排得妥當。
他說著,樓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響。
許恩一聽,是許雅君的聲音,他顧不上紀衡,起身:“許小姐?”
飯桌上,許恩一走,沈清才覺得沒那麼壓抑。
大概幾分鐘左右,許恩才拿著手機下樓。
身後跟著一位穿著白裙的女人。
她面容精緻,只是臉色不怎麼好。
“抱歉,我得去送個人,”許恩道歉,又向紀衡解釋,“許小姐說中書協有變故,著急回去,我送她出門。”
“中書協?”沈清沒聽過這個名詞,下意識問出聲。
她頂多聽過書畫。
雖然紀慕蘭跟許恩沒介紹,她也知道跟在許恩身後的女人不是什麼普通人物,畢竟許恩態度可是恭恭敬敬。
許恩也沒有向他們介紹許雅君的意思。
“這……”許恩也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不知道中書協,他愣了下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紀慕蘭不由抿唇,瞥向沈清。
許雅君淡淡看沈清一眼,那目光倒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就是讓沈清覺得有些刺人:“許叔叔,我著急回江京。”
“好。”許恩拿上車鑰匙,朝紀衡點點頭。
又示意紀慕蘭好好招待紀家一行人。
等許恩與許雅君走後,沈清才轉向紀邵軍:“我剛剛是不是不該說話?”
她就是個很平常很普通的市儈女人。
這麼多年紀邵軍挺習慣,他搖頭,表示沒事。
紀慕蘭面色卻冷下來,看看沈清又看看紀邵軍。
被氣笑了。
“正好他不在,”紀衡這才點了菸袋,煙霧薄薄升起,模糊了他的眼神,“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逼阿蘞太狠。”
紀慕蘭看著紀衡抽大煙的樣子。
腦子裡瞬間閃出白蘞,她只一瞬間就做出聯想,“我這不是為她好?我逼她?她以前多聽我的話啊,可你看看她來湘城都學了些什麼!”
紀慕蘭就是個精緻利己者,從不會覺得自己有問題。
“什麼叫她來湘城學了些什麼,”沈清氣性一上來,就開始跋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