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開一條路,“小朋友,你也來了?”
姜鶴點點頭。
話很少。
沈清沒見過姜鶴,第一次見到這麼精緻的小孩,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洗了一碟葡萄出來給白蘞與姜鶴吃。
“下午還去釣魚?”紀邵軍看紀衡帶了魚竿。
紀衡將魚竿放好,“小陳發現一個釣魚的好地方,下午去試試看。”
“行,那我也去,晚上讓永坤在這吃。”紀邵軍這兩天沒什麼課,又被拆遷這件事煩的頭疼,也喜歡跟紀衡一起釣魚。
他說完,就去廚房跟沈清一起忙活。
紀衡本來想抽會大煙,目光瞥到姜鶴,又忍住。
紀邵軍家的大廳小,又不怎麼通風。
老人機響了一下,是紀紹榮打過來的,他拿著空煙桿,接起。
“爸,”手機那頭,紀紹榮聲音淡定,“阿蘞在嗎?”
“在。”
紀紹榮頓了下,“你問問她要不要來任家。”
一聽這句話,紀衡眉頭皺起,他看了白蘞那邊一眼,知道紀紹榮問他這句話的用意,也沒問白蘞,直接回:“不來。”
他結束通話電話。
“您聽到了?”任家,紀紹榮將手機放到桌子上,看向任謙,“她不來。”
旁邊,任謙對著紀紹榮,難得有好臉色,“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徐的一個錯誤,讓我們兩家鬧得這麼尷尬。”
紀邵榮看著任謙,沒回。
“晚萱,”任謙這才轉向任晚萱,“不管怎麼樣,你要給你表姐道歉,儘量讓你表姐原諒你。”
任晚萱一句話都沒說,起身直接上樓。
任謙這沒管她,反而繼續與紀紹榮說著:“紹榮,有件事對白蘞沒壞處,聽仇老師說,她不願意去中書協,你們做家長的,要多勸勸她,困在湘城總不是事兒。”
中書協的機會太難得。
就算是任謙也在想,自己當初是看差了眼,白蘞確實是非同凡響。
任謙想起來前段時間因為陳家那件事與紀家離心,後又因為任晚萱那件事跟白蘞鬧的不好看……他心頓時就被擰起來。
“看她自己。”紀紹榮不給白蘞做決定。
他說完,就上樓找任晚萱。
等紀紹榮上樓後,任謙才皺眉,看向秘書長:“你跟晚萱怎麼回事?”
“跟小姐沒有關係,”秘書長低眸,“完全是我的錯。”
“行了,我比你瞭解晚萱,”任謙按著太陽穴,十分頭疼,他知道這件事絕對是任晚萱牽的頭,“白蘞的資料呢?”
他知曉白蘞去了蘭亭獎之後,就讓人重新去查白蘞的資料。
秘書長抽出剛列印的一張紙,遞給任謙。
“都在這裡了。”
任謙上下掃完這份資料。
白蘞是跟著紀衡的戶口本,資訊一清二楚,其他就沒有什麼資料。
再普通不過。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資料,任謙看完,便收起。
“白蘞在她舅舅家?”
“是,她舅舅在永福小區,7號樓601。”秘書長早就預料到任謙要做什麼,報出一串地址。
任謙對秘書長的速度十分滿意,他按著眉心,“你準備一下,你跟徐部長要跟白蘞好好說。”
紀邵軍家。
門是半掩著。
秘書長跟徐部長到的時候,紀衡已經帶著紀邵軍去釣魚了。
白蘞在看姜鶴玩拼圖。
“秘書先生”沈清將拿出新的茶杯,給他們泡茶,又看了眼逼仄的大廳,手腳無處安放,“您坐。”
她將沙發拍了又拍。
秘書長淡淡瞥向有些發黃的沙發墊,沒有說話,也沒坐。
而他身邊的徐部長見沈清這模樣,心情放鬆許多。
他接過沈清泡的茶,隨手放到一邊,微笑:“謝謝。”
白蘞慢條斯理地幫姜鶴放下一塊拼圖,才站起來,沒看他們,只將沈清按到沙發上坐下,“舅媽,您坐。”
白蘞沒有坐,就這麼靠在沙發背上,抬頭,“有事?”
她以前對秘書長還算禮貌。
這兩次見面,態度十分敷衍,沒半分禮數。
“我先替小姐跟你道歉,”秘書長做足了姿態,想要跟白蘞和解,他容色柔和,稍頓,還是坐到發黃的沙發墊上,“我也向你道歉。都是一家人,她現在也知道錯了,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