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你最頂尖的狀態,學校裡的假我給你請。好了,我還要欣賞你的字,就不送你去樓下了。”
他把白蘞請出去,為了避免白蘞把宣紙跟狼毫筆還回去,仇學政還將門給鎖好。
白蘞拿著書包跟紙筆站在門外,對著門看了好半晌,才往樓下走。
樓下。
仇薄卿坐在沙發邊,一邊跟人打電話小聲說著什麼,目光瞥到白蘞從樓上下來時,又很快移開目光。
他對這種沽名釣譽的人沒有絲毫好感。
等白蘞走後,他才結束通話電話,去樓上找仇學政。
“爺爺,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他站在書房門外,並不進去,“一個九級都沒考的人,你不覺得兒戲?”
仇學政站在門口,他看著仇薄卿,“你不要看證識人,可以先看看她的字……”
“可我們就是考各種證,”仇薄卿打斷仇學政,“當初你不是也看師妹九歲就拿到六級證,才收她做關門弟子?她可以,晚萱就不行?”
這件事仇學政無法反駁。
因為是事實,現在就是看證的時代,不管去哪,都會寫上你拿到什麼證,考多少分,有證可行天下。
在遇到白蘞之前,仇學政確實是這麼想的,
可他與仇薄卿不一樣的是,他經歷過不需要證件的時候。
“你不用再替晚萱說話,”仇學政微微搖頭,“我已經給白蘞同學報名了,過兩天她也會與你們一起去江京參加這次蘭亭獎。”
仇家不遠處的馬路,姜附離與姜鶴還在等白蘞。
明東珩不在,開車的是姜附離,他坐在駕駛座,瞥到白蘞抱著一堆紙,略顯詫異:“怎麼這麼多宣紙?”
一眼就人出來她手上的是宣紙。
“仇老師給我練習的。”白蘞坐到姜鶴身邊,將毛筆盒子裝入書包,宣紙太多,她就這麼抱在手上。
一手抱著紙,一手微搭在車窗上,淺淺露出隱約的紅色,懶懶地,有種奇異的神秘感。
“練習?”姜附離看她坐好,便發動車子。
白蘞倒是沒隱瞞,她將下巴放在宣紙上,“練習大字,去參加蘭亭獎。”
姜附離手放在方向盤上,聞言,似乎沉默了一瞬:“蘭亭獎?那就是週二,你要去江京?”
“應該吧,”白蘞不太清楚,她聲音懶洋洋的,“呆兩天。”
“不在江京多玩兩天?”姜附離緩緩發動車,似乎在提議。
多玩兩天?
“我還要回來上課。”
這好像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姜附離靜靜看了眼後視鏡。
車子停在青水街路口。
接近六點,姜鶴今天依舊同白蘞一起回去,姜附離身後敲了敲他的腦門,輕飄飄地警告姜鶴:“別惹事兒。”
他每天都會去實驗室看看。
今天也不例外。
天色還早。
白蘞揹著黑色的書包,一手抱著一堆宣紙,站在青水街路口,白色的輕薄外套隨著風輕輕揚起,繡著群簇的衣襬也在搖曳:“別擔心,你先走吧。”
姜附離站在原地,他看著白蘞,修長的身姿皎如明月。
周圍有些想與白蘞說話的人卻不敢上前。
尤其是不遠處,蹲在原地的毛坤,本來想找白蘞,可現在看著姜附離,他又硬生生又蹲下了。
“走吧,”白蘞失笑,“我看著你走。”
姜附離“嗯”了一聲,重新回到駕駛座。
發動車子離開,等到拐彎的時候,他看了眼後視鏡,白蘞還懶洋洋地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開。
等黑車徹底消失。
毛坤才敢找白蘞說話。
“姐,”毛坤叼著煙走過來,狗腿似的要幫白蘞拿宣紙,“這是……”
他看向姜鶴。
“姜鶴,我朋友。”白蘞將宣紙隨意放在毛坤手上,往巷子裡面走。
白蘞的朋友?
毛坤肅然起敬,他看著面無表情,又酷酷的小孩子,手裡還拿著球樣的魔方,“原來是小孩哥,你好,我叫小毛。”
姜鶴面無表情地瞥毛坤一眼,沒有說話。
毛坤現在已經對八斤銥適應良好,舉重若輕。
白蘞一看就知道自己當初的眼光沒錯,他很有天分,浪費了很多年。
“固本膏你暫時不要用了,”白蘞走在巷子裡,掏出單詞開始背,一邊與毛坤交流,“接下來是藥浴,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