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拿起手機出門。
門被關好。
姜附離將手機放回兜裡,去書房處理了會兒姜家發來的檔案,才回自己房間,整個房子依舊空曠安靜。
他隨手拿起遙控器,關上窗簾,忽然聽到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一道懶洋洋打哈欠的聲音——
“你比我能熬。”
他一怔低頭按亮螢幕。
手機那頭的白蘞懶洋洋的笑著:“我要先睡了。”
影片中斷。
姜附離後知後覺。
原來剛剛一直有人啊。
翌日。
白蘞起得比平時稍晚。
第一次沒被催醒的紀衡略顯不習慣。
白蘞給姜鶴髮了個句號就直接去學校,早上沒時間再去繞路看他了。
今天楊琳依舊沒來上課。
白蘞慢慢將書包裡的書與作業拿出來,開始思索。
門外,任晚萱忽然出現。
太子班的人,還是任晚萱。
十五班的人忽然安靜。
任晚萱沒看任何人,她只淡淡看向白蘞:“白蘞,校長讓你去校長室一趟。”
說完,直接離開。
等人走後,張世澤才看著白蘞:“竟然是任晚萱幫你通知,姐,你什麼時候竟然認識她?”
十五班其他人也好奇。
白蘞將書包收好,只挑了下眉。
路曉晗看著白蘞,忽然想起上次校慶的事,她往後靠了靠:“阿蘞,校慶那事就先這樣,任晚萱陳微我們都惹不起,尤其任晚萱,聽說……”
她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她外公就是我們湘城那位姓任的。”
這些都是學校傳的,但學生們幾乎不會懷疑。
“對,”張世澤擰眉,“陳微都不敢惹她,這件事你怪我,等會去校長室你別說了,別因此惹她不快……”
“行了。”白蘞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我有分寸。”
她知道校長室在哪。
校長辦公室。
校長正坐在會議桌邊,陪笑著。
看到白蘞過來,校長站起,然後一一向白蘞介紹,“白同學,這位是任老先生,這位是他的秘書,這位你也認識,是任晚萱同學。”
任謙看著校長,十分詫異。
他沒想到學校,竟然沒人知道白蘞跟任家的關係?
任謙笑著道:“白蘞同學是我女婿的外甥女,校長,你不用介紹。”
任謙身邊,任晚萱看了他一眼,抿唇。
聽聞白蘞是任家的親戚。
校長也十分驚訝,轉瞬即逝,他也猜到任謙找柏立案又是,而後將辦公室留給他們:“你們聊。”
白蘞敞著校服,手裡還拿著個手機,眼眸半斂著,慢條斯理地看著校長出門。
然後拖開椅子,隨意坐在任謙對面。
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微微往後一靠:“什麼事?”
任謙身邊,秘書長打量著白蘞這模樣,皺眉。
“晚萱。”任謙偏頭,厲聲開口。
任晚萱抿唇,她低著頭,幾乎是有些屈辱:“抱歉,白蘞,我沒讓陳著回去拿長劍。”
白蘞幾乎蒼白的手指將一個單詞劃去。
又背另一個單詞。
聽到任晚萱開口,白蘞只略微抬了下眸。
任謙對上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即便白蘞是一雙極其好看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杏眼,此時也顯得分外寒涼。
“白蘞,”任謙看著白蘞,做雙方的和事佬,“聽你舅舅說你在學古箏,我這裡有一個湘城的古箏老師,在湘城也小有名氣,報我的名字,可以在他名下學習。”
說著,他向白蘞推過去一張名片,笑了笑,似乎很不經意的:“說不定,以後他有機會推薦你去江京深造。”
對於湘城人來說,江京絕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就連任謙本人都對江京抱著敬畏之心。
能有機會進入江京深造,對於從小生活在湘城底層的人來說,簡直天方夜譚。
“希望你原諒晚萱做的事,從此之後握手言和。”任謙不覺得白蘞會拒絕,他打了感情牌又夾著糖衣炮彈。
“原諒?”白蘞指腹壓著單詞本,瞥了一眼名片,直接笑:“怕是不可能。”
任謙愣住,他沒想到搬出紀紹榮,加上江京的機會,白蘞還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