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卻不看她:“白蘞的節目原本是劍舞,陳微讓我回去拿長劍,可晚萱並沒有告知我這件事,長劍意外不見,白蘞才彈了古箏。”
“你……”任晚萱抿唇。
她不知道,一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陳著,為什麼突然倒戈。
陳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陳微的事,他神色也冷下來。
“晚萱!”任謙大聲呵斥住任晚萱,他看著她,“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向白蘞道歉。”
任晚萱張了張嘴。
任謙身邊,秘書長朝任晚萱隱秘的搖頭。
任晚萱深吸一口氣,忍住,她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低頭:“我知道了,外公。”
姜附離晚上將近一點才回家。
姜鶴情緒好了很多。
坐在大廳的地毯上玩積木,空蕩的房子只有積木輕微的碰撞聲,十分安靜。
姜附離低眸,慢條斯理地解開外套釦子,一邊點開白蘞發給他的圖,是一道化學題。
他瞥了眼,將黑色的風衣掛好。
路過姜鶴時,頓了下。
姜鶴盤腿坐在積木邊,正低頭擺弄積木,腳邊放了一張白紙——
紙上赫然是一隻懶洋洋趴著的貓。
姜附離蹲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起那張紙。
一直在拼積木的姜鶴忽然抬頭看向姜附離。
姜附離起身,儘管一天沒怎麼休息,他卻看不出半點疲憊,矜冷的眉眼依舊只有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當著姜鶴的面,不緊不慢地將紙對摺起來。
然後收進自己口袋。
姜鶴站起來。
姜附離心情挺不錯地瞥他一眼,他居高臨下,十分有紳士風度的開口:“一點了,再不睡你可能沒你白姐姐高。”
一邊,將所有看在眼裡的明東珩:“……”
姜鶴盯著姜附離上樓。
然後低頭。
按著失而復得的手錶,戳出一個古城樓的頭像——
文盲:【,】
文盲:【,】
文盲:【,】
……
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的高三生收到一連串的震動。
並且沒有停歇。
白蘞將吹風機放下。
看了眼發瘋的姜鶴,伸手點開另一個人的微信,直接一個影片發過去,一手拿了本單詞。
她從來不浪費任何時間。
手機那一頭,剛到書房拿起紙筆的姜附離看著影片邀請,頓了下,調整了下角度才伸出一根手指點了綠色。
“啊,姜鶴呢,把手機給他。”手機那頭,女生低頭靠著窗戶,低頭背單詞。
只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半晌沒回音。
白蘞不由抬了頭。
她剛洗完澡,懶散地靠著窗戶。
穿著雪白的長袖絲質睡衣,半溼的墨髮沒有如同以往那般挽起,逶迤垂落在腦後與窗臺上,背後是庭院的榕樹,頭頂是皎潔的月光,將她輪廓映照得分外炫目。
眼尾淡淡一點洇紅,清豔至極。
長髮披散,卻又是另一番景緻,姜附離淺淡的想著,木簪不錯。
多送幾根。
“他在樓下,”姜附離收回目光,抬起長腿去樓下找姜鶴,語氣卻很輕,“怎麼了?”
白蘞繼續揹著一個單詞,十分的散漫:“問他發什麼瘋。”
“是該教訓。”姜附離單手插兜,腳步略微加快。
回到樓下,斂著眸將手機遞給正在戳著手錶的姜鶴。
頭頂被陰影籠罩。
如同寒氣覆頂。
姜鶴甚至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
他沒理會對方。
“姜小鳥,”手機裡,白蘞慢悠悠開口,“你再給我發一個逗號試試?”
姜鶴短短的小手指停滯在半空中。
他抬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對上白蘞黑漆漆的杏眼。
姜附離淡淡瞥他一眼,“拿好,上樓睡覺。”
姜鶴抱著手機上樓。
姜附離冷冷地看著姜鶴將手機抱到他的小房間,然後去洗了澡。
等全收拾好,已經兩點多了。
他輕輕推開姜鶴房間的門,姜鶴已經睡了,手機倒扣在他胸口,只有姜鶴綿長的呼吸聲。
姜附離把姜鶴踢開的被子蓋好,又伸手關上燈。
這才輕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