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奈我何!”提起吳如瑛的名字,陳霖又不由黯然久之,才搖搖頭道:“不成!”
“為什麼?”
“我們必須以雄厚的力量,徹底消滅該教,憑我兄妹倆,報仇雪恨,固不成問題,但如果不把該教徹底解決掉,任其有漏網之魚,終是貽禍江湖,最主要的是他們都能用毒……”
“難道說要把該教一網打盡,豈不有傷天和?”
“不錯,我有這種想法!”“那太殘忍了!”
“殘忍?白骨教單為了這一座‘白骨鎖魂大陣’,就不知枉殺了多少無辜,融屍取骨,我曾親眼目睹,殺百人而救千人,甚至萬人,何謂殘忍!”“既然白骨教善於用毒,豈不令參與的人白白送死?”“這個……當然要從長計議!”
“那我們上道吧?”
“好!”陳霖把吳如瑛遺贈的“無虛劍”佩在腰間。
兄妹兩人,馳下山崗,陳霖猶不斷的回頭,望那一抔黃土,直到望不見了才罷。
陳幼梅邊行邊道:“哥哥,未來的嫂子怎麼長得那樣醜?”陳霖正色道:“妹妹,不許你這麼說,人真正的美醜,並不在容貌,而是內心,如果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內心卻汙穢不堪,你還認為她美嗎?”
陳幼梅臉一紅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兩人晝夜奔行……這一天收辰巳之交,已來到“八旗幫”總舵所在之地。沿途哨卡俱無,陳霖一顆心不由忐忑起來,忖道:“難道‘八旗幫’遭遇了什麼意外不成,不然,哪會如此,豈有總舵所在之地,連個哨卡都沒有?”
心念未已,只聽陳幼梅驚呼一聲道:“哥哥,屍體!”陳霖一震道:“什麼?”
“屍體!”
“在哪裡?”“那草叢中不是?”
陳霖循著陳幼梅的手指一看,果然,五丈外草叢中,隱約露出幾具屍體,不由怦然一驚,上前一看,惶然道:“不好,八旗總舵遭了意外!我們快!”說著,身形驟然一緊,疾逾流星飛矢,猛瀉而去。陳幼梅鼓足全力跟在後面。
沿途,屍體不斷出現,令人怵目驚心。
總舵房舍在望,屍體也愈來愈多,卻不聞半絲聲息。陳霖一顆心,幾乎跳出腔子來。
細查那些屍體,周身未見傷痕,也沒有流血現象,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中毒,另一種被絕高的內家好手所傷。顧盼間,兄妹倆來到總舵大門之前,只見了無人跡,一片死寂陰森。
門口,又是數具死屍,死狀和一路所見哨卡一樣,其中有兩具陳霖認得是該幫的兩位堂主。
一種不祥的預感,使陳霖連打了兩個寒顫。
踏進大門,兄妹倆頓時直了眼,一陣毛骨悚然。
只見令壇前的院地之中,橫七豎八,盡是死屍,血腥之味,中人慾嘔,厥狀之慘,令人不忍卒睹。
陳霖雙目盡赤,肝膽皆炸。
是誰,以這殘酷的手段血洗“八旗幫”,竟然不留半個活口?從地上凝結的血跡和折劍殘肢看來,令壇前曾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
除了死者之外,是否還有活口逃出,不得而知。幫主楚玲,未婚妻鍾小翠,師叔“飄萍客李奇”,古道熱腸的“猴叟曹貽”,莫非都全部遭了毒手?想到這裡,登時冷汗遍體,渾身起慄。
這太可怕了,他不敢再朝下想……陳幼梅激顫的道:“哥哥,在你的想象中,是誰下的手?”陳霖沉重的一搖頭道:“下手的不止一人,可能是有計劃的屠殺,無從想象!”
“不知小翠姐姐他們……”
“目前也無從判斷她(他)們的生死!”
“我們開始檢視一遍屍身,如何?”
“好的!”
兩人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翻檢每一具屍身,但,找不到他們要找的人。陳霖劍眉緊蹙著道:“莫非李師叔他們沒有來,楚玲走脫了,但,不可能呀,算時日,他們該在這裡等我會齊的?”陳幼梅道:“我們到裡面去看看?”
兩人越過院地,向令壇走去!
剛走到令壇門外,陳幼梅突然尖叫一聲道:“哥哥,你看!”陳霖定睛一看,口裡怒哼一聲,就待……陳幼梅一把拉住他道:“哥哥,且慢!”
陳霖一愕道:“你發現了什麼?”
“事情大有蹊蹺!”
“什麼蹊蹺?”
“八旗幫既被血洗,為什麼獨留幫主楚玲一個活口,綁在令壇之內,可能這是一個陷阱,也許目的是誘你上鉤!”陳霖不由悚然而震,她說的確有道理,這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