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堂主香主面上俱現駭凜之色。
黃髮老者又道:“地底石牢,固若金湯,‘血魔’也不見得如此容易便把人帶走!”
陳霖冷冷的道:“也許在血魔眼中,任何佈設都不堪一顧!”“但石牢深入地底,隱秘牢固,他何從發現呢?”
“血魔神出鬼沒,說不定此刻他已來到總壇之中,也許他已真的把人帶走了!”所有的人,又為之一陣毛骨悚然,似乎“血魔”就在身邊。一個鷹鼻鷂眼,鬚髮半白的老者突然冷笑一聲道:“各位大可不必擔心,教主臨行之時,曾諭令本堂加了一重特別佈設,不管是‘血魔’也好,‘活閻羅’也好,只要敢接近石牢一步,便立遭粉身碎骨之厄,即使是神也逃不了!”
這話使得陳霖心中大震,但又不好開口問是什麼佈設,目前,連石牢在什麼方位他都不知道。
黃髮者者嘿嘿一笑道:“呂堂主號稱‘丙丁神’,所謂佈設,恐怕還是不離本行!”
被稱做“丙丁神”的老者,得意的一撫頷下短鬚道:“林堂主說得不錯,本堂已在石牢甬道之內,埋下了數千斤炸藥,‘血魔’不來便罷,如若來時,管叫他粉骨碎身,形神俱滅!”陳霖這一驚非同小可,“血池”被炸的事,記憶猶新,人是血肉之軀,功力再高,也無法與炸藥抗衡,這佈設可真算得上毒辣兩個字。
驀在此刻…—陣噹噹鑼聲,破空而起。
所有的堂主香主,面色大變。
“丙丁神”負責守護石牢,一聞警鑼之聲,當先馳出。黃髮老者駭然道:“難道真的會有人侵入總壇重地,這可是破天荒的事!”
陳霖也裝作萬分緊張的掙扎著下床來。
“護法重傷在身,還以不動為宜!”
“哪裡話,身為護法,總壇被敵人侵入,焉有坐視之理,各位請先行一步,本人隨後就來。”
各堂香主,紛紛奪門而出。
那騷媚至極的女子,突然往陳霖身前一攔道:“我的爺,您走路都成問題,還是待著別動吧!”
陳霖理直氣壯的道:“你懂什麼,閃開!”
“我的爺!我是為您好呀!”
那女子口裡說著,兩臂一張,就向陳霖腰間抱來!
陳霖一扭身避過,大踏步向屋外走去,身後傳來那女子的聲音道:“奇怪,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弄得陳霖啼笑皆非。
甫出石屋之門,數聲慘號,劃破夜空,震耳而來。
陳霖心裡忖道:“莫非是她?”
一條黑影,電閃而來,陳霖目光如電,已看出是方才進屋來探視自己的香主之一。
那人影來到近前,匆匆打一躬道:“稟護法,來犯的人是……是……”
陳霖滿當回事的大聲道:“是誰?”
那香主戰戰兢兢的道:“羅剎令!”
陳霖一聽就知自己揣測不錯,果然是她來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