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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林之花?”

黑衣婦人痛苦的“嗯!”了一聲,雙目仍緊緊註定四人。

白衣佩劍書生皮笑肉不笑的向黑衣婦人一點首道:“郭漱玉,昔年在下苦苦追求,未蒙青睞,還被你譏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今天四隻癩蛤蟆碰上一隻死天鵝,將分而食之,哈哈四雙色迷迷的眼睛,齊齊射向“武林之花郭漱玉”。

“武林之花郭漱玉”一雙秀目,幾乎瞪出血來,渾身冷汗直冒,她萬沒料到對方竟然起了這種禽獸不如的邪心,而自己被病魔纏繞了近十年,功力已消失了大半,決不是這四個衣冠禽獸之敵,萬一……她不敢再往下想。

那灰色儒衫脅下佩一隻鐵笛的書生,色迷迷的一笑道:“武林之花,到底夫妻情重,巴巴的趕來團聚,嘿嘿,等我們兄弟了卻心願之後,一定會成全你的,你身邊的娃兒,想是你的令公子了,哈哈,一併成全!一併成全!”“武林之花郭漱玉”芳心片碎,緊緊的拉著幼童的手,咬牙切齒的向對方道:“畜生,我漱玉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死齧你等之魂……”

白衣中年書生,嘻嘻一笑道:“郭漱玉,我兄弟不耐久候,你是自己就範,還是要我兄弟動手?”

“武林之花郭漱玉”眼角竟然滲出血來,嬌軀搖搖晃晃的向後退了兩步,只要再退三步,就得葬身血池,幼童這時已看出端倪,這四個中年書生,將不利於他母子,小臉之上,竟然透出一種驚怖怨毒交集之色,仰臉一看他媽媽那副慘厲之容,小手戟指那四個中年書生道:“等我長大了,學成很高的本領,我要殺你們!”

四個中年書生不由哈哈一陣狂笑,其中黑衣書生扮了一個鬼臉道:“小兔崽子,你長不大了,你永遠只有這麼大!”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幼童當然聽不懂對方言中之意,小眼圓睜道:“你們敢欺負我媽媽,你們就等著瞧!”

“武林之花郭漱玉”這時心如油煎,眼看受辱在所難免,唯一的辦法,只有跳落“血池”之中,一死以求解脫,但她想及身邊的愛兒時,卻又狠不下這個心腸,如果母子雙雙投池一死,陳家豈不絕了後,放著十年前的一段血仇,又由誰去報?

不死吧!自己受辱不說,最終母子還是難逃一死,她知道這四個中年書生決不會放過她的愛兒,而留下一條禍根。

十年來,她含辛茹苦,撫養愛子陳霖,目的是要他將來能復血仇,她自己知道本身功力有限,而愛子卻是根骨奇佳,秉賦天生,如遇明師造就,不難成為武林奇葩,所以她一直不曾傳他一招半式,怕的是糟塌了愛子的前途,因為紮根基的功夫,如果誤傳的話,會影響以後所學,所以至今陳霖仍是一塊渾金樸玉,但文事方面,卻教了不少。

“武林之花郭漱玉”想在面臨著“死亡”,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不由仰首蒼穹,歇斯底里的狂呼道:“蒼天無眼,蒼天無眼,蒼天……”

四個中年書生,互望了一眼之後,呈半月形之勢,向這一對母子欺去。

幼童陳霖小臉紫漲,恨恨的望著對方,他已意識到危機迫在眉睫,反而沒有害怕驚恐的神色,代之的是恨、怨、怒,這就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武林之花郭漱玉”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時距懸巖邊緣,僅一步之差,下面是恐怖神秘的“血池”,她臉容淒厲如鬼,嘶聲道:“惡魔,畜牲,我做鬼之後決不放過你們!”

四個中年書生,深恐對方躍入血他,使好夢成空,不能逞其獸慾,也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八隻餓狼似的眼睛,怔怔的瞪著獵物,籌思對策。

雙方的距離,不及一丈。

青衫書生朝靠得最近的白衫書生使了一個眼色,滿臉奸笑的向“武林之花”道:“郭漱玉,如果你肯乖乖答應我弟兄的要求,使我弟兄了卻夙願,放你母子一條生路如何?”說完目不稍瞬緊盯著對方,靜待答覆。

“武林之花郭漱玉”目眥盡裂,微微滲出血水,怨毒至極的道:“畜牲,禽獸,我死後變厲鬼再來尋你們算帳!”

就在“武林之花郭漱玉”說話稍一分神之際,白衫書生,遽起發難,只見白影一閃,從斜裡電疾欺身到母子倆的右後角度,猛揮一掌。

一聲悶哼,夾著小孩的尖叫聲傳處,“武林之花”母子,被震得直向坪中央踉蹌跌撲過去,白黑兩衫書生,立即佔住了靠“血池”的方向。

“武林之花郭漱玉”一時猶豫,致被對方所乘,現在連想死都辦不到了!她想起即將來臨的慘酷命運,宛若萬箭攢心,千劍刺體。

陳霖是一個毫無武功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