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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傻住了。

“為……為什麼?”他真的半點也不讓她靠近……“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

這話是拐著彎在告訴她,她什麼也不是嗎?

奴兒敏感脆弱的薄淚湧上眼眶。“可是……我想留下……”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屈胤碁沁冷的幢眸,宛如嚴冬寒雪,她的淚,再也軟化不了他。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奴兒輕咬唇瓣,忍下心傷,無言地退出房外。

他不需要她,在他眼裡,她只是多餘……是的,她就是讀出了這樣的訊息。

這還會是她多心嗎?她第無數次問著自己。

看著她落寞悲傷的纖影,看著她含淚退開,再看著一室歸於岑寂。

屈胤碁雙拳握得死緊。

那一刻,他居然強烈地想將她摟回懷中。

這是什麼鬼情緒?糟透了!

他懊惱地低咒著,他向來習慣了掌控一切,生平第一次,心緒難以由己,那種捉摸不住的感覺,令他倍感慍怒。

就是這些莫名其妙的反應,使得他斷然決定中止這一切,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頓然發覺,在那之前,他竟不曾有過結束的念頭,不曾想過要放開她……至今仍是!

還是這麼強烈地渴望她嗎?屈胤碁挫敗地嘆息。

看來,企圖冷落她的作法並無多少成效。

是該找些什麼來轉移注意力,沖淡那莫名的情緒了……

走近屈胤碁的寢房,陣陣的女子嬌笑聲傳入奴兒耳畔。

奴兒心口一緊,好似根根利針戳刺,疼楚難當。

近來總是這樣,他無視她的存在,與人調情作樂,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全都千嬌百媚得令她自慚形穢。

從沒想過要獨佔他,也知道以她的身分,不該奢望什麼,但是這樣的難堪,她真的無法忍受啊!她看得出來,他是存心要羞辱她。

吸了口氣,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轉的淚光,她挺直身軀,推開了房門,將他吩咐的酒菜布上。

不論如何,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什麼都能忍。

屈胤碁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挑逗著懷中女子,旁若無人地將手探入美豔佳人襟內,狂恣地揉捏著豐盈的玉乳。

女子嬌呼了聲。“別這樣嘛,有人在呢!”

“害羞什麼?這事兒,她的經歷比你豐富多了。”

“你怎麼這麼清楚?難不成你‘證實'過?”美人的話中,隱含著濃濃醋意,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小到容不下一拉沙。

“一個由我一手調教、玩膩生厭的女人,你說我清不清楚?”

屈胤碁嗤笑。

奴兒冰涼的心手一顫,幾乎拿不穩酒瓶。

是嗎?玩膩生厭?這就是他突然冷落她的原因?

那名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奴兒幾眼。

“也不怎麼樣嘛!你怎會看上這麼個醜丫頭?”要姿色沒姿色的,比起她可差得遠了,憑什麼得到屈胤碁的眷顧?

“她是醜。”他滿不在乎地淡諷道。“但那又如何?我只管嚐起來的感覺夠不夠甜美,足不足以銷魂。”

“你真壞!”女子笑罵道,迎身回應他的挑逗。

此情此景她還能忍受多久?奴兒絕望地閉上眼,不去看那一幕傷人的畫面。

冰冷無情的言語,宛如利刃劃過胸口,撕心的痛楚,倘著鮮血,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他眼中,一直是這樣看待她的。

而今,沒了利用價值的她,對他而言只是多餘,她又該何去何從?

不怨,不恨,她只是茫然著,沒有他的日子,該如何走下去?

不,她不離開他,就算他厭倦了她也好,她會盡可能不去惹他心煩,只要能遠遠看著他……就好。

“哎呀!你死人哪!”尖銳的嬌叱聲,令她茫然地睜開了眼。

捧在手中的酒瓶不曉得幾時自手中滑落,將屈胤碁懷中的女子濺得一身酒氣,而對方正怒瞪著她。

“我……”奴兒根本不曉得這是幾時發生的事。

“胤碁,你看啦!她分明就是心有不甘,存心整我。”那名女子根本理都不理她,徑自向屈胤碁撒嬌訴苦。

奴兒有口難言,凝著淚眼,啞了聲無語望他。

他也這麼認為嗎?覺得她是個不懷好意,會使壞心眼的人?

“你怎麼說呢?”屈胤碁似笑非笑地回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