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你看那宮夢弼本領如何?”
杞人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談起宮夢弼來,當下隨口答道:“好本領,再過個三五年,怕不在乃父之下哩。”“是也,”冷謙說道,“宮秉藩這呆鳥有恁般好兒子,你又無有兒哩,徒弟再不收一個,這滿身藝業,待傳了與哪個好?總不成叫他絕了……”
杞人白他一眼:“你也無有徒弟,倒來說我。”冷謙笑道:“我與你不同的。我資質聰明,英才天縱,收個徒弟也須智謀過人的,卻哪裡去尋?你木訥人收木訥人為徒,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怎好撇開不理?喂,你今後可有甚打算麼?”
“待韓邦道的傷勢平穩了,我想還是回沈丘去,”杞人回答,“要麼另外尋個太平所在,依舊做我的廚子去罷。”
“太平所在,哪裡尋去?”冷謙笑笑,“好,便算你尋著了,再做了廚子,也須得個徒弟幫襯呀。這個郭漢傑……對了,你一個人還須教養小虎哩,無有幫手怎麼行?”
正說著話,突然遠處傳來幾聲驚呼。杞人急忙站起身來,和冷謙一起轉頭望去,只見田中的百姓們紛紛丟了農具,倉惶奔躥。“喂,出甚麼事了?”冷謙揪住一個跑過身邊的農夫,大聲問道。
“韃子,韃子兵啊!”那農夫慌慌張張地甩脫了冷謙的手,“見人便殺,搶東西,且快走罷!”說著話,匆忙逃走,鑽入了大呼小叫的人流中。
“韃子兵?”杞人奇道,“這裡怎生又有韃子兵?”“西北宿州,東南滁州,聽聞都有惡戰哩,怕是敗逃下來的韃子,”冷謙問道,“怎樣,是且躲了他,還是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