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你們……怎麼這樣瞧著我?”
洛候聞言不由地與身邊副將對視了一眼,那名副將上前兩步,朝馬副將道:
“馬副將,你可知道我是誰?”
馬副將這會兒顧不得身子不適,仰臉道:
“大騾子,你問的啥話呀?”
那名被他喚作“大騾子”的副將聞言面色喜憂參半,道:
“你可知你犯下大罪了?竟敢刺殺洛少爺!”
馬副將聞言面色突變,大嚷道:
“大騾子你個混賬,怎能誣陷我呢!我馬龍是誰你不知道侯爺還不清楚?我怎會幹出那等混賬事來!”
馬副將一頓教訓,引得下頭竊竊私語。馬副將見眾人不信自己,忙抬眼去看洛候爺,見洛候爺仍是一臉肅穆,心中頓時有些惴惴不安,卻又一時摸不著頭緒,只好又轉臉去看洛繹,瞪大眼急道:
“少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何時刺殺你的?他們……他們這是怎的了?”
洛繹面色為難的看著馬副將,又瞧了瞧洛候爺,正色道:
“馬副將,你記得最近的一件事兒,是什麼?”
洛繹一開口,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馬副將並不明白洛繹為何會問這句話,眼下情景叫他已然方寸大失,他只好按照洛繹的指示,努力的回想著。
“屬下記得,最近一件事兒是……是喝酒啊!”
馬副將彷彿想起了什麼,當即扶著榻沿努力的想做起身子,無奈身體太過虛弱,試了幾次,依舊只能躺著。
“喝酒?在哪裡喝酒?”
洛繹上前一步,緊聲問。
馬副將定定的看著眾人,回道:
“軍中酒宴啊,少爺你跟侍衛比武,我就在下頭跟大騾子還有老錢喝酒,還下了本錢賭少爺贏呢!”
洛繹回身看了看馬副將提到的兩名副將,那二人點了點頭,證明此事不假。
“然後呢?可還記得什麼?”
洛候本就不願相信馬副將會對九兒下手,忍不住問。
馬副將見洛候神色凝重,只當自己被那個不長眼的陷害了,抬手抓了抓腦袋,努力想了想,竟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彷彿記憶到這裡就中斷了一般。
“我好想當時覺得頭暈……就……就啥也不記得了……”
馬副將這才察覺到不妥,震驚道:
“少爺,莫不是真是我刺殺的你?這……這怎麼可能!是誰害的老子,老子定要扒了他的皮!”
洛繹與洛候爺一個對視,眼下見馬副將這般,只怕是那碗酒有問題。
可是那一夜馬副將彷彿被鬼神附身一般,竟能使出邪術,難道是一碗酒就能做到的?
念及此,洛繹瞧瞧轉臉去看立在一旁的錦歌。
錦歌一直混在人群中,並未出聲。看著馬副將如夢初醒的模樣,彷彿與平常並無差異。而且……錦歌站在帳中,離他並不遠,卻察覺不到當日的私語聲和其他異象。
這……太奇怪了,莫非……真有附身一說?
錦歌蹙眉,察覺到洛繹的目光,悄悄對他搖了搖頭。
洛繹明白錦歌亦無所獲,馬副將即不是真正的兇手,那麼那幕後兇手竟能附身行刺,如此詭異的事情,如何能尋出答案呢?
況且當日那些酒水皆數倒掉,哪裡有跡可循?再說馬副將當日所飲的酒水,不過是與其他人從同一只酒桶裡倒出的,為何偏偏他生出了異象?
洛繹百思不得其解。
眾人思索的片刻裡,已有人上前將馬副將當日所行之事一一告知與他。馬副將聽了簡直合不上嘴,一臉驚嚇的看著眾人,情緒激動。
“馬副將你且歇著,本侯相信當日行刺之人絕不是你!”
洛候上前握了握馬副將的手,安撫道,
“只是眼下尚未水落石出,還需委屈你幾日,待我查明真相,定然還你清白!屆時將那惡人交由你手刃!”
馬副將聽洛候相信自己,這才寬了心。方才一番情緒波動耗費了不少心神,被洛候一番安慰,馬副將這才安心的躺下,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帳內種副將瞧著這等詭異的事件,心頭暗叫不好。
出征陵安本為震懾青玄與赤炎,如今這等鬼神之說若是傳出去,必然軍心大亂。此事必須儘快給眾人一個交待,堵了這悠悠眾口才行!
錦歌瞧著眾人面色,自然曉得想查清楚這事,談何容易?
不過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