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繹整整氣了三日,任錦歌如何哄騙道歉,他就是不搭理她。
錦歌說的煩了,他便命人“請”錦歌出去。
樓錦歌一時沒了主意,便只好求洛候爺幫忙。
起初她也多少有些難為情,可這些與心經比起來,真不值一提。外公與玄衣衛為了解開心經之謎,至今下落不明。她必須抓住機會,不能叫眾人白白為她擔心一場。
洛候正為查不出行刺洛繹一時的頭緒兒憂慮,從侍衛那兒聽到了兩個孩子間的事,終於落得一笑。
九兒這小子,臉皮也忒薄了些。
正休憩,侍衛來報說樓小主求見。
洛候倒是意外錦歌會在這個時候見他,尋常女娃子只怕要羞的不敢見人,這姑娘倒是有趣的很,天天跟在九兒身後哄著。偏這小癟犢子性子倔,才叫樓小主想不到法子,來求他這個未來公公相助了。
洛候當下來了神,命人請進了錦歌。
錦歌進來,規規矩矩地給洛候爺行了禮,低眉順目的立在一旁,道:
“侯爺,我……我惹惱了洛公子,如今實在沒法子……”
洛候聞言當下就笑了,這女娃娃果然直率,合他胃口。
洛候爺一改往常威武形象,叫錦歌看著頗帶著幾分猥瑣之意,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錦歌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
洛候朝她眉開眼笑道:
“九兒自小臉皮薄了些,你切莫放在心上。”
錦歌咬了咬唇,低著頭,一副乖巧模樣:
“可……此番卻是我不對,侯爺可知如何才能叫他別生我的氣?”
洛候見她一個姑娘家,不顧面子仍要袒護洛繹,心中更加歡喜這個兒媳。
“莫急莫急,待我去揍他一頓,一準兒就氣消了!”
洛候大咧咧的就要起身,錦歌嚇得嘴巴都沒閉上,這……這對父子也太奇葩了吧?
有他這麼幫人熄火的麼?這不明擺著火上澆油麼!
錦歌當下也不好說洛候的不是,忙上前攔著洛候的去路,有些為難的勸道:
“侯爺可知洛公子平日歡喜什麼物件,我去為他尋來,不是更好?”
洛候一拍腦袋,對呀,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糖人,他該是最喜歡糖人的。”
“糖人?”
錦歌訝異不已,她倒是如何也沒料到,洛老九這廝竟然喜歡這麼低階的玩意兒。
洛候衝她憨憨一笑,道:
“以前他娘還在的時候,最喜歡領著他去買糖人……”
錦歌察覺到洛候爺提及亡妻時,有些微微發緊的聲線,當下默不作聲,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說話檔口,有一名副將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道:
“侯爺,侯爺,馬……馬副將醒了!”
“什麼!何時醒來的?”
洛候爺一面問著話,一面領著副將腳步匆匆就往外走,將錦歌徹底的忘在一邊了。
錦歌一聽此事,心中亦是疑惑,想著反正洛候亦不曾趕自己走,不妨就一路跟著他去看看情況。
如是想著,錦歌也邁開腳步,一路跟在洛候一行人身後,步履匆匆的走到一處較遠的紫色帳篷裡。
帳篷外有侍衛把守,見錦歌是跟著洛候進來的,自然無人敢攔。
錦歌走進帳篷裡,見裡頭擠滿了眾位將領,大家都將目光鎖在初醒來的馬副將身上,倒是不曾在意身邊多出一個半大的丫頭。
洛繹不多時也趕到帳中,匆匆掃了一眼帳內人群,目光劃過錦歌時稍稍一滯,便隨眾人一道看向馬副將。
馬副將昏迷了好幾日,身子虛的很,面色蒼白,兩頰彷彿都比平常凹陷了一些。
這會兒剛睜開眼,便眼瞅著一名侍衛火急火燎的出去報信了,接著眾人一個個進入帳篷,他原以為是來探望自己的,誰知眾人露面皆不言語,面上神色叫他瞧不出緣由來。
就連侯爺亦是一臉肅穆的盯著自己,馬副將有些暈了。
努力支起身子,這小小的動作竟也叫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詫異道:
“侯爺,這是?”
洛候深深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你可知你為何在此?”
洛候見他一臉驚色,出口問道。
馬副將不明就裡的又將眾人掃視了一圈,朝洛候搖了搖頭,驚詫道:
“侯爺,我這是何時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