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
何況……相府護送錦歌來陵安的侍衛大家都見過,彷彿……並沒有一個如此飽含殺氣之人。
縱使心頭疑問,瞧著面前小小姑娘滿臉淚水,這可難住了一幫大男人。
眾副將當下亦不好多問,紛紛面色為難的看向洛候。
近來軍中頻生是非,洛候當下並不敢大意,蹙著眉頭看了錦歌片刻,只好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兒子。
洛繹收到目光,朝洛候爺輕輕點了點頭。
“玄月他……傷勢究竟如何?”
錦歌顧不上擦去面上淚痕,轉頭去問立在一旁的軍醫。
軍醫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洛候,才緊聲答道:
“此人……被一箭貫穿右胸,許是一路兇險,血流過多這才暈厥過去。按理說此人內力深厚,本也不該致命,可卑職方才查驗了傷口,那箭……竟是淬了毒的。”
淬毒?
又一聲驚雷劃破夜空,彷彿生生打在錦歌心頭上一般。
“可查得出,是什麼毒?”
洛繹面露焦色,催促道。
“是……是海棠春!”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錦歌瞧著眾副將以及洛候父子難看的面色,一時並不知這海棠春究竟是多毒的藥物,不禁脫口問道:
“如何?無解嗎?”
軍醫嘆了聲氣,回道:
“小主有所不知,這海棠春並非一般的**,此毒一旦碰上傷口,便能叫破損的傷口無法癒合,血流不止,猶如海棠花開的顏色……人,也因此不治而亡……”
“解藥呢?一定有解藥的!”
錦歌當下再也坐不住,驚聲問道。
“錦歌——”
出聲的是洛候爺,面露悲傷,道:
“此毒陰險,至今無人配出解藥。”
不會的,不會的……
錦歌無力的跌坐到木榻上,撫著玄月愈漸冰冷的手,心中被什麼拉扯著一般疼痛。
這個平日裡不多見的黑甲男子,一直守護著相府安危。縱使她再任性胡鬧,惡意捉弄,他面上也從不見怒意。
他亦是她的家人,從來都是……
可如今她尚不知在他身上都發生了什麼,卻要眼睜睜看著他這樣痛苦的死去,錦歌心頭猶如刀割一般難受。
等等!
中毒?
爹爹說過,她自己百毒不清,也說過她衝破封印後的血水能治傷......那麼衝破封印前呢?
如果血水無用,那麼南宮臣為何暗中還命人取她血水救他孃親?
不對!
難道她的血水已然可以……救人了?
錦歌彷彿被心中的念頭擊中,幾乎是下意識的轉眼去看洛繹。
洛繹彷彿一早察覺到什麼,一臉冷硬的盯著錦歌,看著有那麼些不情願的意思。
“洛繹,我帳內枕頭下有一個紫色小瓶,勞煩你親自取來,或許……能救他一命!”
眾人聞言一驚,不由地愣住,這海棠春……何時竟也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