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聽著爹爹口氣,這侍女必然亦是他心腹。想到香棗剛成親不久,自然不好叫她跟著。桂圓年紀尚幼,遇事尚自顧不暇,如今自己又是一副困境重重的身子,若是路上真出了什麼事,只怕……
“也好,早些去接了師父回來,或許一切就都有了轉機。”
錦歌自言自語道,並不曾注意樓墨年眸中一閃而過的痛色。
第二日,桂圓香棗為錦歌拾掇了不少行李,臨了卻統統被錦歌丟了回去。如今她是遠赴陵安,這一路山高水遠,帶著這些著實不方便。
在桂圓眼淚汪汪的注目之下,錦歌只好硬著頭皮拿回了一些吃食,安慰道:
“我這一趟去的遠,你跟著確實吃力,何況香棗剛剛成親,趙黑子可是等著做爹的,我這園子裡還是得靠你照應。”
桂圓紅著眼,低著頭也不言語。
錦歌瞧她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架勢,忙湊上前去哄道:
“好桂圓,就這一回,下次去哪兒都一定帶著你!”
香棗將錦歌換洗的衣物收好,從內室走了出來,見桂圓臉上神色,亦勸道:
“瞧瞧,小主這是去看姑爺,你一個小姑娘家跟著也不方便。何況有初雪姑娘照應著,你只管在府邸安心練練女紅,小主是指望不上了,待她大婚,還得靠你給她繡嫁衣呢。”
錦歌聽著這話,心中有些嘀咕,什麼叫去看姑爺,你跟著不方便?說的她好像要跟洛繹咋滴似的。
桂圓聽著話,也覺得香棗說的頗有些道理,這才止住了眼淚。
這**香棗不曾回去,主僕四人聊了許久的話,直到天色矇矇亮了,方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錦歌收拾妥當便要出府,陳福親自送她到門前馬車上,再三叮囑此去務必小心。
樓相一早便上朝去了,錦歌回首看一眼再熟悉不過的家門,門前站著趙黑子、香棗、桂圓,還有剛剛回府不久的玉卿,心頭一陣酸澀。
玉卿私下囑咐了初雪幾句,錦歌揮手與眾人告別,轉身進了馬車時,眸中有些溼意。
車輪滾動,錦歌從視窗探出頭來與眾人揮手告別。
桂圓早就掉了眼淚,香棗眼眶也泛著紅……就要離開禁錮了她許久的地方,第一次重獲自由,錦歌心中卻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身後人影越見模糊,直至再看不見,錦歌這才坐回車裡,腦子裡仍有些懵懵的。
“何人!?”
不待錦歌反應,同坐在車裡的初雪大喝一聲,瞬間便如箭一般閃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