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樣的。
錦歌瞧出他心虛,端足了紈絝的架勢問道: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回小主,草……草民何流,乃京都胥浦驛站的賬房。”何流一跪,低頭答話。
“哦?倒也讀過書,說說吧,今日是何人讓你送那布條來的?”
桂圓朝身旁小婢女使了個眼色,片苦功夫,兩個婢女便抬了一把太師椅上來。桂圓為錦歌提著裙襬,錦歌這才悠悠地落了座。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根本不知此事,望小主明察!”
錦歌瞧他一個磕頭看似沉重萬分,其實不曾傷到自己一毫。輕輕扯了扯嘴角道:
“如此說來,倒是我府上的侍衛看錯了?”
何流依舊伏在地上,不敢應聲。
“嗯,即是這般,留著你也無用。”錦歌很淡然道,“不如……連著那認錯人的侍衛……一道殺了吧。來人啊,將他先拖出去仗斃,做的乾淨點兒,派人帶著畫像再出去尋!”
眾人一愣,驚得不約而同地朝陳管家看了一眼。見管家面色如常,這才定定神,準備上前拿人。
何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猛地抬頭看著眼前輕描淡寫便要取了自己性命的小丫頭,面色蒼白如紙。
“小……小主饒命啊!”何流見侍衛就要上前,立馬大叫出聲,嚇得眼淚汪汪。
“小主,此事我知道,我知道,求小主饒命!”
何流在驛站多年,見慣了不少達官貴人,但如此女這般隨意就喊著殺人,連自家侍衛都下得去手的人,倒是第一次見。
生怕自己今日死在這痴傻的丫頭手裡,他此刻甚是清楚,相府若是要殺他,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