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愈加清晰……
“小夭,你醒了,可覺得哪裡不適?”
眼前逐漸清晰的身形,逐漸喚回錦歌混沌的意識。
面前出現的男子,聽著聲音像極了自己的美人爹爹,只是這相貌氣質……怎麼差那麼多?
伏在錦歌床前的男子面色蒼白,一雙清潤的眸子裡,此刻佈滿了血絲。
臉頰上無暇清理的鬍鬚不知何時是冒出來的,東倒西歪的沾在面上,看著很是扎眼。
錦歌忍不住咋舌,這還哪裡是平日裡溫潤儒雅的一國之相?
抬手推了推伏在自己面前男子的臉,無比嫌棄道:
“你是何方妖怪?這麼醜也敢冒充我家美人爹爹,當我傻的不成?”
樓相一臉呆滯的盯著錦歌,屋內一時靜默。突然有人輕笑出聲,屋子裡頓時有些沸騰起來的意思。
樓相面上這才稍有血色,淺笑著睨了錦歌一眼,伴著錦歌這句有氣無力的調笑的話,心中緩緩舒過一口氣。。
錦歌聞聲望去,突然發覺,自己這閨房裡不知何時竟然站了不少人。
尤其剛才那欠揍的笑聲,怎麼聽著……
“樓小主果然平安無事了。”
發出輕笑聲的當事人,收到樓相眼色,輕輕拂了拂袍子,上前為錦歌診脈。
微微冰涼的手指搭在錦歌腕上,原本有些燥熱的身體亦不覺得有多難受了。
錦歌吃驚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閨房裡的南宮臣,診完脈後恭順地退到一旁,朝眾人說著自己已然大好的話。
再看一眼底下站著的人,有年邁的孫醫政,眸中閃著激動的福爺爺,有紅著眼的桂圓和香棗。透過紗帳彷彿還能瞧見守在外屋的趙黑子等人。
想來,自己定是大病了一場。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明顯的擔心,錦歌倏地眼眶發酸。
樓相察覺異樣,面上有些驚慌之色,焦急問:
“如何,可是還有哪裡不適?小夭儘管跟爹爹說。”
尚不及與眾人打招呼,錦歌努力眨了眨眼,掩下眸中溼意,眼巴巴地望著美人爹爹:
“什麼時辰了?”
許久不說話,嗓子都有些沙啞。
樓墨年微微一愣,朝窗外看了看,估摸道:
“該是申時了。”
錦歌幹瞪著眼,清了清嗓子,表示震驚道:
“這麼說,我一天都沒吃飯了?”
隨即又摸了摸自己肉呼呼的小肚皮,委屈道:
“難怪這麼餓,我都一天沒吃肉了……”
立在閨房中的人不禁齊齊地抽了抽嘴角,錦歌甚至瞥見站在外屋的趙黑子,笑的肩膀都輕輕打顫了。
事後,錦歌才曉得,她何止一天沒吃飯,這一病,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