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我詢問了和蘇可曼私交不錯的幾個老師,她們都表示對此並不知情。當然,蘇可曼也說過,除了他們三人以外沒人知道這件事,但這反而加重了我的疑心。五年前,蘇可曼和韓一洋是正常的戀愛關係,為什麼她的朋友對此都不知情?當許蕾搶走韓一洋,她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現時,卻為什麼傳得人盡皆知呢?
這些疑點不禁讓我又想起那些照片——表情和舉止有種做戲的意味。我很難想象,蘇可曼真的深愛著韓一洋,並不顧一切地與他交往。
雖然我心中疑竇叢生,但這些事件卻有一個鐵證——DNA鑑定結果——蘇可曼腹中之子是韓一洋的。
在科學的鑑定結果面前,我不能不承認他們存在男女關係,但那些疑點卻像烙鐵一般深深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令我心神不安。
就在我被這些疑點困擾時,忽然感到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猛回頭去看,原來是校長的秘書。他和我是大學校友,同一年到校工作,私人關係很不錯。
“你想嚇死我嗎?”我站起來,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責怪道。
“校長找你有急事,讓你快過去呢。”
“嗯?什麼急事?”
他向四周看了看,衝我眨眨眼,意思是辦公室裡人多嘴雜。我立刻明白,就跟著他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的僻靜處,他突然“咯咯”地壞笑起來。
我被他奇怪的舉止弄蒙了,使勁兒推了他一下:“校長找我到底什麼事?”
他指著我的頭,又做了個拉拽的動作,壞笑道:“你自己幹了什麼,還不知道嗎?”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暗叫一聲糟了!今天上午,新聞媒體報道了兩起案子的偵破結果和詳細案情,校長一定是透過DNA鑑定這件事,猜到了我幫他拽白頭髮的動機。一會兒,我該怎樣向校長解釋呢?
快走到校長室門前時,他駐足,嘴角仍掛著壞笑:“我就不陪你進去捱罵了,祝你好運。”說完,他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
我被他的話氣得半死,衝著他走遠的背影揮了揮拳頭。但我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以校長的性格和處事方式,絕不會為了這種事而惱怒,他找我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響了校長室的門……
5
京海市某公安局,刑警三支隊隊長辦公室。
陸浩把報紙放在辦公桌上,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沒有一絲雲彩的藍天,心情十分舒暢。《京海晨報》的頭版頭條報道了兩起案子的偵破結果和詳細案情,並對警方的偵破速度大加褒揚,難怪他會心情大好。
他從衣袋裡掏出香菸,卻不小心把錢包帶了出來。他俯身撿起錢包,緩緩開啟,夾層裡有一張小照片,是一個短髮女孩的單人照。
他把錢包舉到眼前,眼神憂傷地看著照片裡的女孩。女孩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坐在石頭臺階上,一手拿著遮陽傘,一手託著腮,小巧可愛的臉上有一雙清澈的眼眸,彷彿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陸浩。
陸浩身體一顫,與此同時,一幕幕難以忘卻的畫面如快放的電影鏡頭般從腦海裡閃過,最終定格在裸體女屍吊掛在廢棄工廠裡的一幕。霎時,一股巨大的悲傷從心底湧出,眼眶刷地紅了。他用力咬了咬牙,強忍著沒讓淚水流出來。
沒錯,這個短髮女孩就是他未婚妻。
“菲兒……”
他輕輕呼喚了一聲未婚妻的小名,然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照片,就像是怕碰疼了照片裡的未婚妻似的。過了好一陣,他才沉重地吐出一口氣,收起了照片。
未婚妻的照片讓他想起棘手的連環姦殺案,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他推開窗,深呼吸了幾口氣,暗道:“連環案兇手有固定的作案頻率——每隔半個月左右做一起案子。在蘇可曼的案子發生前,兇手就整整一個月沒作案了。那時我們警方非常矛盾,既擔心兇手出來作案,又擔心兇手永不露面。因為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兇手從此銷聲匿跡,就極有可能永遠無法查出真兇。”
兇手為什麼一個多月沒露面?是逃竄到其他城市作案,還是從此銷聲匿跡了?
陸浩攥緊拳頭,暗下決心:“接下來要把全部精力放在連環案上,不管難度有多大,都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兇手緝拿歸案!”
這時,身後忽然響起開門聲,接著傳來李薇急促的聲音:“浩哥,你堂弟來了。”
陸浩抬手看了一眼腕錶,還沒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