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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論似的說,“那個沾有指紋的礦泉水瓶,必定是她從許蕾那兒偷來的。”

“蘇可曼用不著去偷。學校每次開會,人人都會發一瓶礦泉水,她只要把許蕾留在會場的礦泉水瓶拿走即可。”

“啊?原來這麼容易就能辦到。”

“當然。不過她肯定仔細觀察許蕾摸過的位置,然後刻意不去擦那個位置。而另一枚不屬於許蕾的指紋,說不定就是學校哪位同事的。”

“這我知道。”他催促道,“你接著說她是怎樣佈局的。”

“當你們警方在現場發現那些物證後,她就把物證和虛假證詞相結合,開始一步步實施詭計。”我停頓了幾秒,繼續講述道,“起初,蘇可曼故佈疑陣,讓你們警方被物證和在手帕上檢測到的氯仿所誤導,誤以為是連環案兇手所為。但她說出那些虛假證詞後,特別是在警方發現試卷根本沒出錯之後,就使得你們不得不去懷疑許蕾有作案嫌疑。”

“而在此之前幾個小時,許蕾剛剛中毒身亡。”陸浩接話說,“於是,我們警方開始懷疑許蕾是畏罪自殺。”

“沒錯。”我一邊在樓梯間裡踱著步子,一邊敘述道,“那天夜裡,我們一起搜查許蕾的辦公室,發現了‘被詛咒的照片’、機票、和賓館開出的發票單。這些物證,讓我們懷疑許蕾的作案動機就是謀殺胎兒。接著在我的建議下,又比對了嬰孩的DNA,確定蘇可曼腹中之子確實是許蕾老公——韓一洋的。最終引出三角戀關係,‘公園襲擊案’也就蓋棺定論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我站在陸浩面前。陸浩皺起眉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我問:“你不覺得有幾個地方很可疑嗎?”

“嗯?”

“我之前透過蘇可曼的描述,推測出的‘用絲襪蒙面’和‘沒有身體接觸’這兩個疑點,現在可以理解成被她偽造的證詞誤導。”陸浩說,“但是,在許蕾書櫃裡發現的那些照片、機票和賓館發票單,怎麼解釋?”

我早就想到了這個疑點,解釋道:“蘇可曼和韓一洋肯定存在男女關係,腹中的孩子足以證明這一點,所以他們一起去洛杉磯、住賓館、拍照片就沒什麼可疑的。”說完,我忽然想到照片裡的做作表情,不禁對自己這句話畫上了大大的問號。

“可是,那麼關鍵的物證,又怎麼會藏在許蕾的書櫃裡呢?”

“在蘇可曼沒成為嫌疑人之前,我們認為是許蕾蒐集來,然後自己放進書櫃裡的。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蘇可曼偷偷放進去的。”

“難怪……”

陸浩忽然臉色一變,緊盯著牆上的某個點,似乎在回想著什麼。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開口說:“難怪蘇可曼要刻意強調那本散文集,還給我背誦了一段,並把文中的意境描繪給我聽。現在想來,她是在提醒我,散文集裡夾著機票和發票單。不然我也不會那麼關注散文集,也就不會輕易發現重要物證。”

“哦?還有這樣的事?”我雙手抱膀緘默了片刻,說,“但她還是擔心你們警方無法發現夾在散文集裡的物證,所以,又佈下了另一條詭計。”

“還有另一條詭計?”陸浩頗感驚訝地看著我。

我神秘一笑,反問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大嘴巴’老師吧?”

“當然記得。”他略加回想後說,“她曾借用‘大嘴巴’的字典給孩子起名,卻不小心把寫著孩子名字的紙條夾在了字典裡,而孩子的姓氏與她丈夫的不符,而是姓韓。”

“沒錯。但蘇可曼是故意讓‘大嘴巴’看到的,知道她肯定會宣揚,並藉此說明腹中之子的身份,以及三角戀關係,誘導你們警方墜入詭局,達到陷害許蕾的目的。”

“兩條平行的詭計同時展開,蘇可曼真是工於心計啊!”陸浩感慨道。

“何止是工於心計!”我沉重地撥出一口氣,“她連親生骨肉都作為佈局的砝碼!單是想想,都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是啊。可她為什麼非要偽造‘公園襲擊案’?就沒有其他辦法謀殺許蕾嗎?而且,即便是達到了目的,她的損失也未免太大了吧?”

陸浩提出的一連串問題,我早就思考過,但一直沒有答案。不過,我隱隱覺得這其中還隱藏著一個關鍵因素。而這個關鍵的因素,就是迫使蘇可曼不顧一切,也要這樣佈下詭局的原因。

那個關鍵的因素究竟是什麼?

就在我猜測那個關鍵因素時,陸浩突然在我身上拍了一下,開口道:“我知道了。”

我愣了愣,詫異地看著他:“你……知道那個關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