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召的猜測並不是針對楚英楠,而是經過思考後的答案。
即使大家對此事還有疑問,我也要把大家心裡幕後操縱者就是楚英楠的猜測坐實。只有如此我才能進行我的計劃。
秦江望著我道:“老大知道綁匪是誰嗎?”信裡說我能猜測對方的心意,我能猜到才怪,我又不是神仙,平時得罪的人加起來都又好幾百人,我知道是誰做的。但是既然他們能綁架小霞,該是衝著王強或張召來的。會是誰呢?
“老大!”秦江的呼喊將我凌亂的思緒拉回來,道:“你說什麼?哦,這還用說嘛,只有楚英楠能做出這等事來,他昨晚便跟我說過此事,我來找你們也正是為此。”
秦江恍然道:“難怪你昨晚一直嚷著有事跟我們說,我們問你時,你說要回去密談,等回到宿舍,你倒頭就睡著了。”我心說這就是喝酒誤事了。連忙附和道:“是是。我也是今早才想起來。你還記得昨晚楚英楠罰我酒麼?”秦江點點頭。我道:“他便是以此為威脅,要我順從他的意思,助他實現夢想。”秦江憤然道:“老大,你說的跟張召的分析一模一樣,他說昨晚就覺得事情不對,他說老大你雖然膽小懦弱哦老大這話可是張召說的,不關我的事,他說你就算再膽小,在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接受別人的威脅,喝那罰酒,肯定是楚英楠拿住你的把柄或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今天一收到信,他便恍然了。”
我讚了一句張召聰明,問道:“張召看完信後什麼態度,不會找楚英楠拼命吧。”
這是我最擔心的,張召生性衝動,性烈如火,若是真跑去跟楚英楠拼命,我的計劃就落空了。
秦江道:“說來奇怪,張召看完信後,一再囑咐我除了老大你不要將此事告訴別人,他說老大你自然有辦法找到小霞,而他則與楚英楠虛以委蛇,滿足他的願望。”
我心想,這大概是張召的另一個‘身分’祝融轉世起了作用。他現在開啟了部分祝融的神識,性格大轉變,行事沉穩多了。
我鬆了一口氣,問道:“張召考慮得很對,現在此事確不益張揚,我們要悄悄地查詢小霞的下落,這樣,你去調查與楚英楠有密切關係的人,看看能否查到點線索。”
既然張召把這件事歸罪於楚英楠,自然會想到他的願望就是贏得比賽,助他拿到那個最球員,就算事情急轉直下,暴露出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了,這都是張召自己的‘猜想’!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小霞,並確保她的安全。
支開秦江是不希望他發現蛛絲馬跡,暴露我這罪魁禍首。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難題是:我要到什麼地方去找小霞?如果她沒有被綁架現在應該還在去南京的火車上,但是如果她真的被綁架了,我只能像無頭蒼蠅亂碰了。
秦江當然無法發現我的陰謀,點頭道:“看來我只好犧牲這場精彩絕倫的球賽了。”他說話時,臉上不無失望的表情。我納罕道:“工大主力都全軍覆沒了,羅千仞獨立難支,這場球賽還有什麼看的?”秦江道:“老大你不知工大有意隱藏實力,在他的後備隊裡有個叫劉寒的小個子,一上場就表演了飛人扣籃,震懾全場,這個劉寒的實力只怕不在羅千仞之下,張召已經連續三次在他跟前失手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我吃驚道:“這麼厲害?張召都攔不到他?”我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秦江不知張召的底細還不怎樣,我則知張召是祝融轉世,如果連祝融都攔不住這個劉寒,這個傢伙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秦江不勝唏噓,在我再三催促下才肯離開去‘偵查’兇手。
我見秦江的背影消失,迴轉賽場,費力擠入人群裡。我把目光投向賽場,比賽正在激烈地進行著。穿黃色球衣的石油隊正向藍衫工大隊發起攻擊。
籃球在幾個隊員手裡交替,很快過了中線,來到工大防守線外。王強見無法擺脫他身前高個子的糾纏,將球遞給了外線的於奇。於奇接球后並不試圖突破他身前工大球員的防守,而是左手交右手,將球直接送往右面的空地。看上去就像是要把球傳出界外。
不明狀況的觀眾,發出惋惜和唏噓聲。我則感覺事情非是那麼簡單。
果然,就在於奇傳球的同時,他繞過對方隊員的防守,向內線插進去。右路里突然一個大個子伸手撈過半空的籃球,看也不看將球在地上一擊,傳向內線。我看清那大個子正是張召。卻看不清他是如何接到球的。他的速度太快了。
這快若閃電的接球和傳球動作引來不少觀眾的驚呼聲。
同時看出於奇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