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迷糊不清,根本連裝也不必裝了。
霍國政盯了我很久我才感覺到他的目光,歉然苦笑。他搖了搖頭,只得向大家舉杯,繼續喝酒。我跟著端起酒杯舉杯痛飲。連眾人的勸解也不顧。
酒過三巡,我感覺眼皮沉重,知道喝得差不多了,趴在桌子上,頭腦昏昏,似醒還醉。
半醉半醒間,我又喝了些酒,最後醉得連怎麼回校的也不知了。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只覺口感舌燥,頭痛欲裂,腦子依舊昏昏沉沉,難過得想死。這就是後遺症了。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兄弟們都不在。
起床倒了杯水喝,只覺頭重腳輕,只得躺回床上。差點連今天的象棋四分之一決賽都不想去了。掙扎了一下,見時間尚早,復又躺回床去。妙妙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撲進我懷裡,這貓兒倒是很聽話,從不亂跑。
努力回憶昨晚,好像還發生了一些事。隱約記得我去上過一次廁所,不小心撞在一堵牆上,大罵他媽的門都學會跑了,居然不讓老子出去。後來又撞進一個女人懷裡,好像是程頤,又好像不是,她說了些什麼話我全忘了,好像是一個約會來著。唉,到底是誰要跟我約會呢?是程頤還是齊雨,絕不會是李珊。我想了想,最大可能還是程頤,她說過要做我女朋友的,可能因為她是老師,又是殭屍,一直迴避著她。若果真是她就糟糕了,我把約會的時間和地方全然忘了,若是問她,誰知道這頭喜怒無常的女殭屍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竟然喝酒誤事,忘了將‘小霞被綁架’的事告訴張召和王強,這兩個傢伙要是跟楚英楠在球場上對著幹,我們的畢業證、學位證就危險了。
到這刻我再沒心情躺在床上,掙扎著起床,匆匆梳洗一番,打車來到工大。
比賽是在工大露天籃球場舉行的,四周的看臺湧滿了人,我好不容易在西北角上找到秦江和方國書的影子,費了老大勁擠到跟前去,問道:“比賽進行多長時間了?”
秦江回過頭來,見得是我,說道:“剛開始,哦,老大,你隨我來。”
我大覺奇怪,問道:“什麼事?”秦江沒有講話,擠出人群去,我唯有跟著。我們來到球場遠處的樹影下,避開行人,秦江面色凝重地道:“老大,小霞出事了。”
我道:“出了什麼事?”心想他們定是從小霞今天沒有出現推斷的。秦江道:“小霞被人綁架了!”我失聲道:“什麼?”我的吃驚不是裝出來的。心中迷惑起來。我並沒有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難道小霞真的出事了?可是我明明親自送她上的火車,看著火車離開,誰會綁架她?
“老大,你自己看吧。這是綁匪寫的威脅信。”秦江說著遞給我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行字:
聶老大及眾位好朋友閣下:
很抱歉,你們美麗的小霞姑娘正在我家作客,我會好好招待她,各位朋友不必擔心。我有個小小得心願,希望大家幫我完成,這件事我已經跟老大說過了,老大必不會不肯幫忙的,只要大家幫我達成心願,我會完好無損地將小霞姑娘送還。
信內沒有落款,叫人無處猜測。信是寫給我們兄弟的,並不針對張召或王強一個人。足見此人的精明之處,如果是單寫給某個人,很容易讓人猜出是誰來。
可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對方既然不讓我們猜出是誰來,卻為何寫這封信呢?而他不直說目的,我們又如何替他完成心願,取得交換條件。
難道他綁票只是要戲弄我們,跟我們玩猜謎遊戲嗎?
秦江面色十分難看,沉聲道:“這封信是今早電子系一名同學送過來給張召的,張召看完信後只說了一句話。”
我道:“什麼話?”秦江道:“他說,這件事只有楚英楠敢這麼幹。”
我聞言一顫,手上信紙飄落下來。
第三卷 活在人間 第二回 神仙?妖怪?謝謝!(一)
先拋開小霞是否真的被綁架不提,這封信簡直是為我寫的。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和。我所驚訝的正是此事。雖然我不清楚綁匪的真正目的,他卻無疑幫了我一個大忙。在石油學校,我們的仇人並不多,而夠膽跟我們作對的只有楚英楠一人而已。現在小霞被綁架,大家第一個懷疑的人定然是他,如果這封信上清清楚楚寫著他楚英楠三個字,大家興許會認為有人栽贓陷害。而這封信越是寫得濛濛朧朧,教人無從猜測,反而堅定了大家的想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