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我看到侏儒站在馬天成的一側,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打量著所有人的表情,他的眼神掃到我這裡,我盯著他的眼,對他笑了笑。
侏儒面無表情地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掃視著所有人的神態,那個表情似乎是找到拿了那袋鹽的人就會立刻殺掉一般。
我覺得有點冷,坐在那裡縮了縮肩膀。
十八日(8)毒窩
我並不是一個太過聰明的人,但是多年的寫作生涯讓我成為想象力極其豐富,而且知識很雜的一個人,我一瞬間把那袋奇奇怪怪的鹽跟毒品聯絡在了一起。
一個黑店,一個毒窩,一群有著邪惡過去的大學生。
抓不到的殺人犯,摸不著的惡靈,看不見的詛咒。
我覺得我還能活十多天真的是一個奇蹟了。
我的詛咒似乎不用怎麼特別注意也會實現了。
可是那該死的滴答聲還在,它一直都在我的腦海響起。
滴答,滴答,滴答。
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但有必要如此不停地響下去麼?
腦海中的滴答聲如同壞掉的鬧鐘一般不停地響著,我的雙眼充血,四周都是迷茫的光,我不知道這些光從哪裡來,只感覺煙花在我的腦中爆開,到處都是七彩的光。
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興奮過,腦海中的滴答聲雖然單調,但在我的感覺上如同一出交響樂般,我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我看到了紅色的影子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會是那紅衣女鬼吧,然後我的眼前便浮現了她的臉。我看到那半張臉,溼漉漉的頭髮垂下來,我看到她血紅的瞳孔。我居然沒有害怕。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害怕,我感覺自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我的腦海中已經沒有現實跟虛幻的概念,神經處爆發出來的煙火讓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很爽很傻的感覺。
紅色的人影閃耀在眼前,她遞給我一瓶水,是的,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一瓶水,因為此時此刻我很渴。
那是一瓶什麼水?
我不知道。
會不會是那白河的水?
我想到這裡,猛然看到瓶子裡的水中還有著水草,水草在水平中搖著,一個紅衣的女人被捆綁在水草中,然後那紅衣女人伸出了手,猛然抓住了那個小男孩的腳踝。
不,我必須要救那個小男孩。
我拼命地喝著水,但我的胃口與白河想必太渺小,小男孩不停地掙扎,他不停地踢著紅衣女人的手腕,但那隻手牢牢地抓住小男孩,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
水喝了下去,渦感覺好了不少,身體內的火消散了許多,我漸漸地失去了意識,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自己的床上。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的房間裡沒有任何人,我感到自己口乾舌燥,頭疼欲裂,身體裡的水分好像被蒸發掉一半,我爬了起來,想都沒想就把暖壺中的水倒了出來,喝到嘴裡差點沒有燙壞了舌頭。
但我實在是太渴了,我忍著痛把水喝下去,幻覺之中我似乎喝了水,但房間裡可沒有剩下的礦泉水瓶,這跟人要是憋尿總是找廁所一樣,你想要什麼都會反映在你的夢境中。
一提到上廁所我就覺得有哪方面的需求了,我下了樓,到外面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撒了一泡尿,男人就是這點好,隨時隨地很方便。
外面還是濛濛細雨,我回到旅店發現只有侏儒還坐在前臺那裡看書,其他的人都不見了。
我覺得很餓,走過去說,吃飯了麼?
侏儒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說午飯?早吃過了,你不是發燒睡覺了麼?你那個女伴幫你打飯了吧。
我哦了一聲,然後問,現在幾點了?
侏儒說,快到晚飯時間了吧,你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別在這裡閒聊,我沒心情跟你在這裡墨跡。
侏儒對我一直都不友好,我倒也習慣了,我訕訕一笑,轉身上樓,敲開小愛的房間,小愛說,你醒了,快點吃飯吧。
我走進去對小愛說,我怎麼突然睡著了?
小愛說,我也不知道,你當時在我房間裡突然哈欠連天,然後就說自己回房間睡覺。再然後我去看了你幾次,你都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也不知道你睡沒睡。你說……是不是……那個東西真的是那個。
小愛的聲音壓得很低,我才想起來那一袋食鹽來,我低聲說,東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