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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害者,把一切都推給了愛丫。不是麼。

我頓了頓,想了一會兒,侯明宇如果是真兇,對我們來說也不全都是壞事兒,因為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想要把一切推給愛丫。我們中間的確是多了一個殺人犯,多了一個蒙冤的女人,但此時此刻法律在這個地方是行不通的,在這裡能活下來,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著風月,有點小心翼翼,我不知道風月此時此刻是不是我這麼冷靜的想法,畢竟女人更加感性一些,很多東西對於她們來說,對與錯界限分明,如果我此時此刻說出了我的想法,會不會讓她覺得我是一個懦弱的男人?

我的生命不多,詛咒的滴答聲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中響動,我其實真的不怕死,或者說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已經相信了那個詛咒,相信了我會死在這裡。我甚至相信了那個時間,我相信我還有十八天的生命。

但,其他人的生命並沒有進入倒計時,在我們之中有太多不該死的人,那麼能夠活著出去一個都算是我們的勝利。

不是麼?

我說,如果侯明宇打算就此停手,把一切都推給了愛丫,那麼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審判者,我們只要能夠保證他不再殺人,保證自己能活命就好了,不是麼。

風月看了看我,似乎很仔細地揣測我的想法。我不太喜歡在兩個女神面前把自己表現得太懦弱。

我多餘地解釋道,假設侯明宇就是真兇,我說的是假設,現在旅店裡麵人心惶惶,我相信其他的房間恐怕此時此刻也把我假設成為一個殺人兇手呢。如果他真的是,既然把一切都推了出來,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隱藏自己是真兇,那說明他把人殺夠了,或許他想殺的只有大鵬和那個胖丫頭。然後他殺了愛丫滅口,把這一切推給了愛丫。既然他殺夠了,下一步肯定是裝成受害者,然後跟我們一起逃出去。只要我們不戳破,不讓他狗急跳牆,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等到出去之後,你放心,我肯定把他扭送到公安局。

小愛哼了一聲,插嘴道,看把你能耐的,不知道怎麼表現了吧,要不然來個托馬斯全旋?

我看到風月臉色一紅,小愛現在說話總是帶著幾分酸氣,我有些尷尬,又不好解釋或者多說啥,只能站在那裡,不敢言語了。

風月咳嗽了一聲,她苦笑道,我跟他們也不熟,這一次真不該來。本來想出來散散心,可現在別說心情沒好轉,命都要沒了。你說我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我說,既然來了,還是活命最重要。

風月點了點頭,然後說,你剛剛也說了,這都是假設,侯明宇說不上也是一個受害者。我覺得他們口中常說的那個美雪肯定是隱藏著什麼內情。如果問出這個隱情,說不上能找到真正的兇手。

我說,一定有內情,但也未必跟我們有關係,正如你說的,誰沒有一點不能觸碰的過去?這就是藏在人心中的鬼。中午的時候,你們討論了麼?

風月說,當時你不在,他們跟旅店關係不好,沒有你這個和事老在,沒有人說話。

我說,其實我管自己叫攪屎棍來著。

風月一笑,手放在了鼻子上,對我飛了一個媚笑,然後說,討厭,髒死了。

小愛又咳嗽了一聲,然後說,用不用我出去轉轉?

風月尷尬地站起來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吧,你們休息吧。

我急忙把風月送出去,回來看到小愛瞪著我,惡狠狠地瞪著我,然後說,你怎麼那麼聽話?

我說,我怎麼聽話了?

小愛說,你就聽話了,你就是聽她話了。你出去,出去。

我急忙擺手說,沒有,我真沒有啊。

小愛不由分說地把我推了出去,我在門口有些尷尬,又不好敲門,也不好意思哀求,只好站了幾分鐘後回到了房間。

我的腦袋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很不舒服,眼睛有些發沉,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有喊聲跟腳步聲,不過並不慌亂,我便知道吃晚飯了。

下去的時候,還別說,人人都等著我,給我行注目禮。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被人如此地重視,還真的是攪屎棍也有春天。

我坐了下去,桌上的菜很簡單,我吃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非常淡。

學生們吃了一口也都臉色不好,但是都沒吭聲,馬天成坐了下來,然後說,丟了一袋鹽,就沒有啥存貨了。我說同學們,一袋鹽你們留著能幹什麼?我們還不知道過多少天呢,趕快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