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數日。勞煩統領派人通知一聲,就說我身在守衛軍營中,叫她不必擔心。
“也,也順便告知小人,她近來可安好,小人好在此地安心養病。”
李通道:
“忘了告訴你,你女兒文小雨此刻便在營房中。稍後我會讓人通知她,喚她過來看你。”
說完,帶著一眾將領離去。
最後走的花木蘭笑了笑,他果然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司南星姐姐,你想到幫助統領大人的辦法了嗎。”
燭光裡,文小雨坐在桌邊,單手托腮,歪著腦袋。
少女眉目天真爛漫,有著最清澈的純真。
司南星清清冷冷的說道:
“有一些想法了,只是未做確認,不敢肯定有沒有用。”
文小雨欣喜道:
“那我們明日便去找李信統領,把你的辦法告訴他,有用沒用,總歸要試試嘛。”
司南星微微點頭。
這時,院門被敲響。
“我去開門。”
文小雨蹦蹦跳跳的奔出房間,來到院子,開啟院門,看見一位守衛軍站在院外。
“小雨姑娘,你父親文汗回來了。”
守衛軍道。
文小雨心裡的喜悅剛剛爬到臉上,便聽守衛軍話鋒一轉,道:
“只是途中遭了沙匪,受了刀傷,如今正在營中修養,不過命是保住了。統領,准許你去見他一面。”
聞聲出來的司南星見文小雨眼裡蓄滿了淚,小臉滿是擔憂和惶急,當即道:
“小雨,我隨你一起去看看。”
於是,兩人帶著專門守護司南星的幾名守衛軍,一起前去探望文汗。
兩地相隔不遠,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穿過一棟棟房屋,一行人抵達目的地。
“阿爹,阿爹”
文小雨迫不及待的奔了進去,見到臉色蒼白,纏繞紗布的父親躺在床上,大眼睛裡立刻滾落淚珠。
“小雨,爹沒事。”文汗艱難的坐起身,安撫了文小雨之後,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會在守衛軍營房?”
文小雨抽了抽鼻子,扭頭看向身後的司南星,說:
“這是司南星姐姐,阿爹,這事說起來可長了,你慢慢與你說”
當即就把自己如何在偶爾的情況下救了司南星,隨後司南星被仇家找上門,不得不殺人滅口,並故意拋屍客棧引來守衛軍關注,希望能牽制仇家。
但低估了守衛軍的能力,被順藤摸瓜的找到家裡,最後被帶回營房此中經過,大致的告知文汗。
她沒說的太詳細,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抱歉,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司南星沉聲道:
“我的仇家殺人不眨眼,你若此時回去,必遭報復,因此還請安心待在守衛軍營房,這裡非常安全。”
她說著,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打算奉茶致歉。
這也是她來此的原因,不但被人家女兒所救,還連累她遭遇危險,怎麼也得見一見文汗,表達歉意和感謝。
文汗看著她的背影,一臉憨厚質樸的說道:
“小雨做了善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司南星姑娘可要護好寶貝,莫要讓仇人搶了。”
兩百騎出城後,沿著驛路,朝都護府方向疾馳。
火光漫漫,在黑暗中移動,宛如一條夜裡爬行火龍。
策馬狂奔了一刻鐘後,張副官嗅到了夜風中帶來的血腥味,同時,火把的輝芒照出了模糊的輪廓,再近一些,才看清那是馬車橫翻在路上的場面。
一具具屍體或倒在馬車邊,或倒在路邊,鮮血橫流,早已乾涸發黑。
兩百名守衛軍翻身下馬,各自檢視情況。
張副官沒有立刻下馬,先是移動火把大致掃了一眼,就這一眼,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守衛軍攜帶的貨物還在,傾翻在地面。
如果是沙匪劫掠,怎麼可能只殺人不劫貨?
“將軍”
這時,他聽見一位守衛軍語氣極為古怪的呼喚自己。
張副官策馬過去,沉聲道:
“何事!”
那名年輕的守衛軍指著腳邊的一具屍體,怔怔道:
“是他”
張副官下移火把,照亮屍體的臉,他瞳孔劇烈收縮,脊背像是有冰冷的蛇爬過。
文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