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名身穿布衣的漢子踉蹌奔向長城,隔著數十米,聲音嘶啞的喊道:
“救,救命”
他腳下猛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再沒起來。
守衛軍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小跑著上前,俯身檢視昏迷者,奮力把他搖醒,沉聲道:
“你是何人,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布衣男人幽幽醒來,聲音嘶啞,勾結滾動,虛弱的說:
“水,水”
等守衛軍摘下腰間水囊,餵了幾口水後,布衣男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我是長城守衛軍雜役文汗”
“統領!”
黃昏,臨近散值,李信正要離開辦公堂,便見張副官匆忙走了進來。
李信坐在案後,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
“何事!”
張副官神色並不好,沉聲道:
“守衛剛才在城外救了一個百姓,他說他叫文汗。”
文汗,文小雨的父親李信正色道:
“救?
“文汗不是跟著運輸隊去都護府了嗎。”
張副官的臉色更難看了,“文汗說,運輸對在返程的途中,遭遇了沙匪。運輸隊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人。”
李信猛的站了起來,臉色變的和張副官一樣難看。
“他在哪裡?”
當李信趕到收容文汗的房間時,看見了同樣聞訊而來的花木蘭等將領,他們帶著各自的隊員,守在屋外。
“統領!”
眾人臉色凝重的拱手問候。
李信點了點頭,掠過眾人,直徑往內。
入屋後,他看見文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頭髮花白的軍醫正在為他把脈。
床邊的架子上放著一盆熱水,水呈淡紅色,盆邊丟著浸滿鮮血的紗布。
“他怎麼樣?”李信掃過昏迷中的文汗,問道。
“背上中了一刀,但未傷及骨頭,修養月餘便能痊癒。”老軍醫說道:“只是受傷之後長途奔波,體力耗盡,流血過多,所以此時昏迷不醒。”
李信皺了皺眉:
“何時能醒來?”
老軍醫搖搖頭:
“他身子骨頗為健壯,隨時都會醒來,但也可能需要睡很久。”
正說著,文汗低吟一聲,悠悠轉醒。
他瞳孔渙散,茫然的看著屋頂,過了片刻,瞳孔才恢復焦距,環首四顧,愣愣道:
“我,我在哪?”
李通道:
“這裡是守衛軍營房。”
文汗被聲音吸引,看見了床邊站著一個面色冷峻的年輕男子,“守衛軍營房”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一下變的驚恐,驚叫道:
“有,有沙匪,有沙匪
“官爺,有沙匪,我們遭遇了沙匪的襲擊。”
外頭的將領們聽到動靜,紛紛衝了進來。
李信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不是個會安慰人的,靜靜望著文汗,等他平靜下來,才說道:
“我是守衛軍的統領,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
文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哭喪著臉:
“今日我們從都護府返回長城,途中遭遇了一夥沙匪,把我們的淄重都給搶了。”
李信說道:
“他們用什麼兵器,長什麼模樣,坐騎是什麼。”
文汗一邊回憶,一邊描述了沙匪的模樣、兵器等細節。
“小人只記得這麼多,當時場面混亂,小人心裡恐懼,沒,沒顧忌這麼多”
花木蘭臉色陰沉,“這群烏合之眾,不但敢來長城附近撒野,還敢劫掠運輸隊伍,看來上次的圍剿沒有把他們打怕。”
不久前,守衛軍曾圍剿過附近的幾支沙匪,殺的人頭滾滾,血染黃沙。
只是沒想到,這群沙匪竟如此堅韌,猶如斬不盡的野草,春風吹又生。
李信聞言,當即說道:
“張副官,你帶兩百人馬出城,沿途尋找遇難的運輸隊。其餘人與我去辦公堂,商討剿匪事宜。”
眾人應諾。
張副官單手按刀柄,率先離去。
“統領”
文汗突然開口,喊住了就要離去的李信。
李信回頭望來。
文汗強忍著疼痛,坐起身,道:
“統,統領小人有個女兒,在家中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