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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電影與戒疤1

一個又一個旁觀者好似入魔般,被氣氛帶動,或者被零低弱的喘息吸引,加入進去,這不是以一句“都是美麗惹得禍”就可以輕易抹殺的罪行。黑暗中零始終沉默,咬緊牙關,讓不女生感到揪心,就連討厭同性戀的男人都面露不忍。

李律前面有個外國男孩嘻哈著跟友人調侃,“要是這麼美妙的男孩,我也願意去當同——”

旁邊一個戴眼鏡盤發的女士把沒喝完的可樂澆到男孩頭頂,又狠狠在男孩椅子上踹了一腳,“人渣!”然後用紙巾捂住通紅的眼角,跑向衛生間,估計是去哭了,已經接連有好幾位心軟的女孩哭著跑出去緩解情緒。

男孩嘴裡嘟囔“保守”,怕引起公憤,乖乖閉了嘴。

李律注意到男孩戴著項鍊,敲了敲前排的椅座,男孩回頭,李律看到男孩胸前的掛墜是耶穌受難十字架,“天主教麼?”李律呢喃著,抬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男孩的相貌,才和善地衝男孩微微一笑,“打擾了……沒事了。”男孩罵罵咧咧地轉回頭。

螢幕上的電影仍在繼續:

門外的人聽著門內的響動,猶豫著做了共犯,世人的醜惡被一點點剝開。

李律再次調節呼吸,不讓胸中因為這些虛假的影像堆積鬱氣,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煩躁地從螢幕上移開視線,突然注意二層的包廂區開啟了門,陸紳從裡面走出來,掏出煙走向洗漱間,從他不斷揉搓頭髮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個電影讓他心中的衝擊也不小,緊接著,秦逸生和宮戚也挨個走出。

李律收回視線,劇中演到零開始做噩夢。

零的父親為此憂慮,零卻閉口不談,越來越沉默,直到有一天,零提出出國,然後開始留學生涯,零在無數難以安眠的夜晚驚醒,卻等待著,等待那個最不引人注目的時機。

零在美國藝術學院的室友,是學攝影的約曼,也是他復仇的刀。

約曼作為直男,在迷戀上零後顯得極端矛盾。無數個細節中,約曼在女友面前溫文爾雅,卻因女友的閨蜜接近零而沉下臉。會表面上鼓勵零試著跟同學來往,卻在背後紅著眼瞪視任何企圖靠近零的男女。臨近畢業那年,零對約曼下了惡魔的咒語。

約曼握住零的手,只有一個要求:“我願意把心賣給魔鬼,只要把你的美貌給我。”

約曼親手毀掉零的臉時觀眾一陣惋惜,只有感性的女生才會去感慨約曼隱藏在瘋狂下的深沉愛情,陪同的男士看見約曼充滿愛意(病態)地注視著把屍體做成藝術品的零,只會感到毛骨悚然。

復仇結束後,零把約曼的出行計劃匿名送給某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團伙。約曼被炸成血肉模糊的碎塊時,對此約曼的慘烈,零正在窗明几淨的畫室,獨自進行午後悠閒的繪畫。

風吹動窗簾,歲月靜好。

面對約曼的墓碑,零一身黑衣。約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必然有所醒悟,不過比起沒有意義的真相,這個把心賣給惡魔的信徒深深眷戀不捨的唯有心愛的零。

零摘下帽子,表情依舊淡漠,近乎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輕不可聞。

“下輩子最好不要再遇到我……你知道,我從不放過讓我吃虧的人。”陽光下有星光在零眼角閃爍,卻始終沒有流下。

結局是在數年後,胖警察為了追蹤嫌疑犯進入一家國際藝術展覽會。看到某個巧奪天工的精美蠟像時不由多看幾眼——一個以嬰兒為題材的雕像竟然命名為原罪。憑藉多年的警察直覺稍稍查詢,發現蠟像的製作人竟是零,頓時想到幾年前懸而未絕匆匆結案的連續殺人案,那些做成藝術品的屍體。

深入查詢,才知道零已經去世。

蠟像被款贈給約曼家族旗下的私人博物館,其精湛的工藝讓世人驚歎,聽聞作者已經去世,業界一片唏噓。

胖警察第二次造訪藝術館時,在蠟像前偶遇零的家長。東方男人四十出頭卻已滿頭華髮,眼角印著深深的褶皺,想必白髮人送黑髮人內心悲慟,竟然對著塑像涕淚縱橫。黑人警察摻著男人走到走廊的椅子上,無處發洩悲傷的男人索性跟便裝的警察哭訴起來。

黑警察這才聽到一個驚悚的內·幕。

原來通透美麗的蠟像“原罪”竟然是一個做完防腐處理的屍體。

零的父親在妻子去世後,曾經為零找了一個繼母,並生下一個兒子,只不過在一歲時失足落水。

男人哀傷地哭訴,“我知道零是故意不去救他的……這孩子因為患有她母親那邊的家族遺傳病,性格一直有些孤僻古怪,我不怪他。要早知道他不願意我再婚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