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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電影與戒疤1

才華驚歎,一邊恐懼犯人冷酷殘忍的作案方式。

隨著線索的交叉,黑人警官常常偶遇東方男孩零,這個涼薄的男孩總是吸引警官不由自主多看幾眼——一個神秘、孤高、不經事實,帶點精神潔癖的東方留學生。

每每擦身而過,都能感到這是多麼單薄的男孩…因為過於高挑,包裹在層層衣物下的身軀才更加顯瘦,像中空外直的綠竹,優雅又清俊,精緻的鎖骨,突起的喉結,纖長的脖子,充滿誘惑。

發現問題是在伸手觸控男孩脖子時,男孩驚愕地跳開,非常突兀的反應,那驟然冰冷的眸中帶著深藏不露的警惕。胖警官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笑嘻嘻調侃幾句轉身離去,回到警局就讓人再次檢視零的資料。一次次注意一個陌生的男孩,憑藉多年警察的直覺,要不是心中對男孩有一絲憐憫,他早該有所察覺。

調查的資料卻不如人意。

零學習油畫,從未製作過其他藝術作品。且品學兼優,家世優越,無任何不良前科,也從未接觸過與同性戀有關的人或影片。從在校同學處調查,也沒發現他對同性戀表現過任何反感。反而像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局外人,不與人結交,不參加集體活動,冷漠而獨斷專行,唯一交好的就是室友約曼。

約曼由艾希扮演,挑染了頭髮,但李律還是有些印象。

約曼是劇中法國富商之子,年輕有為的紳士。胖警察無意間查到約曼曾多次接受心理治療,皆是在被害人死亡時間之後。

一瞬間彷彿撥開雲霧。

警方開始全力調查約曼之時,富商獨子約曼突然捲入綁匪事件,被撕票分屍的新聞轟動全美。

轉入夏季後,零開始辦理結業回國。連環殺人犯自約曼死後便停止作案,警方初決定結案去處理近期發生的其他案件。

夏日晴好,風微雲動。

零拖著行李走向登機處,登機提示一遍遍響起,垂著頭的零回眸看了眼,過長的劉海從左臉劃下,依舊驚悚的臉上一抹笑容一閃而逝,零轉身離去。

在登機前有個特寫:

零突然拿出紙巾,大家還不知是何意,零隔著紙巾在胳膊上空捻出滿滿的血跡,觀眾才發現不知何時停留在零身上的蚊子,因吸血過多而醉暈暈,才遲鈍喪生。零不在意地扔掉裹著屍體的紙團,人來人往登機人群中只有零鮮明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高挑清瘦。

背景漸漸拉遠——天高雲淡。

澄澈的天空下。

逐漸打出一句話:

【優秀的獵手往往擅於等待……就像,聰明的罪犯,從不會弄髒自己的手。】

登機上開始展開零的回憶,揭露一切。

回憶中,零的美貌讓人驚歎,獨自居住在山腳的別墅。

李律目不轉睛地看著對窗而臥的零,閒散地翻閱書卷,在螢幕中肆意展現他古典優雅的氣質。

大雨滂沱的下午,零遇到一行從山上下來避雨的外國遊客借宿,零冷著臉堵在門口分毫不讓,大部分趟著泥濘的道路走了,卻幾個年輕氣盛的高大美國人氣憤難解,半夜砸窗進來想要報復。

夜晚是最容易滋生罪惡的時段。

進入深眠的零躺在被褥中,讓落湯雞的幾人更對他的不通情理感到憤怒……然而零不同於白日的不近人情,安詳的睡顏上兩抹浮紅,分外讓人心動。不知是不是被窗外的雷雨擾亂心神,團隊中的一個同性戀先伸出了罪惡之手。

旁邊的同行人發現不對勁,拉住那個把手伸向零的男人,“你這個基佬,不要亂來。”卻被粗魯地甩開,“fack!不樂意就滾,別打擾老子享樂!”

這些人原本就是短暫結識的陌生人,同行人索性出門不管,留下幾個惡趣味的男人旁觀。儘管所有罪行都被黑暗遮掩,驚醒的零在得知無法反抗的情況後恍若死屍,冷漠地注視著犯罪者,一雙黑眸亮得嚇人。

劇場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很多美國男孩甚至羞憤地捶椅子,李律緩緩吐出一口氣,握緊的雙拳放回身側……如果不是催眠自己這只是演戲,依付丞雪那逼真的演技,只要想到這種情形發生在他無法施以援手的夜晚,發生在付丞雪身上……都會讓他一向與人為善的準則,冒出點黑暗的衝動。

儘管已經有觀影者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情節,熒幕中的暴行卻還在繼續:

一個旁觀者被零的雙眼誘惑,不由自主走上前膜拜地低下頭,零閉上眼睛偏開頭,因壓抑憤怒而通紅的眼角沒有一滴眼淚,彎曲的頸項像只垂死的天鵝,優美、蒼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