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說到‘亂’，其實，從那晚看到黃詩怡的屍體開始，我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沉重過。甚至有一種憤怒的感覺，時代進步到二十一世紀，為什麼還有如此禽獸不如的混蛋！”他的臉微微漲紅，努力讓自己剋制下來，開始打量著那兩座“小山”。

沉默了片刻，巴渝生問：“怎麼了？”

“新案舊案一起斷？”

“將山下雅廣案和解剖殺人案聯在一起，雖然證據不足，但遠非無稽之談。黃詩怡和黃冠雄的關係，山下雄治一行的出現，簡直是在用槍逼著我把山下雅廣案的舊資料搬出來……”

陳警官“嗯”了一聲，又說：“我正是要和你說這事兒呢。剛收到山下雄治透過日本領事館來核實當年山下雅廣案的一個細節。關鍵在實驗中說，黃冠雄好像先是被刺傷，但沒有立刻身亡，掙扎著向前爬了一段，大概一米左右，然後被一顆子彈擊中頭部。”

巴渝生一驚：“是關鍵描述的？”

“正確！玄乎不？！”

“非常精確。其實，這也是我們推斷黃冠雄有監守自盜嫌疑的原因之一。殺人者顯然在距離黃冠雄很近的地方突然下手，才能一刀成功，同時開槍殺了門口的日方警衛。要想能和黃冠雄如此接近，很大的可能，就是兩人相識，所以‘裡應外合’就是最好的解釋。”

“我在想，黃冠雄中刀後，為什麼要爬？”

“是啊，按照常理，他既然已無能力反抗，第一選擇應該裝死。或許，他感覺自己已活不了太久……總之，應該是有多種可能的解釋。”巴渝生近日在重新梳理山下雅廣案的一些線索，這一條也剛複習過。

“不管怎麼說，這條線索正好證明，關鍵的特異功能，看來是實實在在的。”

巴渝生沉默了片刻，陳警官耐心地保持了一陣沉默，終於說：“現在看來，是不是應該排除關鍵是江醫解剖殺人案兇手的可能？”

“我們既然已經將兩個案子聯在一起，其實是基本上排除了關鍵殺人的可能——山下雅廣遇害時，他還只是個高中生。有趣的是兩起案子的異性和共性。從作案手法上看，前者的兇犯用槍，用刀，劫寶，目的性很強，都是一擊成功，非常專業；後者解剖殺人，殘忍，變態，針對兩個大學生，根本看不出什麼目的。猛一看，不大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二者也有相似之處，都是計算周密，不留線索，都是高明的犯罪。”

“是啊，如果二者並無關聯，情況就會更復雜，關鍵仍有嫌疑。”

暗穴（鬼古女）　正文　25．

章節字數：2340　更新時間：09…06…22　18：30

25．

“在地下通道里做實驗？每次經過那通道，關鍵都有強烈的疼痛反應……”聽說了今夜的實驗安排，關鍵尚未說話，安崎佐智子先婉轉地提出了異議。

早先已抗議過的任泉教授在一旁暗暗詫異，他曾在日本進修過幾年，自以為大致瞭解日本學術界的風氣，像安崎佐智子這樣底層的工作人員，幾乎被剝奪了和“老闆”直接唱反調的權利。

果然，山下雄治一貫沒有表情的臉顯得更沒有表情。

菊野勇司厲聲道：“佐智子小姐，你的職責在於翻譯和協助，不是制訂實驗計劃。”

此刻的豐川毅，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神情。他憐惜佐智子，但覺得她咎由自取。他對安崎佐智子追求有日，至今未得芳心，更沒能共享鴛鴦之樂，早就漸漸懷怨。以他的翩翩風度和外科醫生的地位，用追佐智子的這段時間和精力，可以搞定一串美女了，佐智子卻連個吻都不曾丟擲。自己偏偏又是個爭強逐勝的性格，苦追不到手的，反對他最具吸引力。

外表柔美溫和的安崎佐智子，卻永遠無法被馴服。

她哪裡來的這麼多主見？

征服這樣的女孩子，可軟不可硬。

豐川毅突然有了柳暗花明之感，走到安崎佐智子身邊，溫聲道：“這次，讓我替你向山下博士說聲對不起吧。”

他想，安崎佐智子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安崎佐智子只是淡淡一笑，向他點頭致謝。

關鍵忽然說：“謝謝佐智子小姐的關心，但我感覺，疼痛可能是一過性的，我能忍受。”他雖然聽不懂日語，大致猜出了爭執的緣由。

千葉文香道：“這個決定我們做得也很艱難，對關鍵君的確有些強求……因為我們發現，目前為止，關鍵似乎只有在某些特定場合感覺到疼痛，比如，最近在兩位受害者的